咯吱。水龍頭被關上。
那人甩著濕淋淋的雙手走出去了。
等這個小空間再次只剩下她們兩個人,白鷺洲又開口,聲音更啞了:ldquo是什麼讓你做出這個決定的?rdquo
池柚:ldquo這個重要嗎?rdquo
白鷺洲:ldquo不重要嗎?rdquo
池柚:ldquohelliphellip以您的性格,不會好奇這些無關緊要的小問題。rdquo
白鷺洲勾起嘴角,ldquo呵rdquo得笑了一聲。
ldquo對。好,不問。rdquo
ldquo而且,我沒有忽冷忽熱。我覺得,我是在以您喜歡的普通師友關係那樣和您相處,就是,會互相幫忙,但是要保持距離。rdquo
池柚坦誠地認真解釋。
ldquo是不是我理解得不對?如果是我哪裡做錯了,您可以再教教我。rdquo
白鷺洲覺得很殘忍的一點,就是直到現在,直到問出這個問題,池柚都還是以一種關心她的姿態,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她們之間沒有爭吵,沒有面紅耳赤。甚至池柚仍舊在關注她的看法和情緒,讓人連恨的感情都生不出來。
多殘忍。
但她沒有要怪池柚的意思。
她都清楚,這不止是池柚選擇的結果,也是她選擇的結果。
是她開的頭,池柚只是續寫者。
而作為最沒有資格抱怨的開頭者,她現在,只需要再確定最後一件事。
然後。
她就也可以告別了。
ldquo池柚,你現在,已經不喜歡我了,對嗎?rdquo
白鷺洲終於抬起了沉重的眼睛,平靜地看著池柚,語氣也淡到和往常一樣。
你的第一階段,已經徹底過去了,對嗎。
池柚也看向了白鷺洲,與她對上了目光。
ldquo對。rdquo
她不止用語言回答白鷺洲,也用已經訓練得很好的面部表情回答白鷺洲。
無波瀾,無起伏。
白鷺洲點點頭,良久,又點了點頭。
其實她應該,在電影院的時候就知道答案了。
今天的池柚那麼從容,從未有過的從容。那可能真的不是忽冷忽熱,而是池柚對待一個普通朋友、或是一個普通老師的樣子。
ldquo所以,會問我的身體還好不好,在車上誇我的車,剛剛幫我點海鮮粥,都是因為,你對待其他朋友也會helliphelliprdquo
ldquo是,也會這樣。rdquo
池柚很確定地回答。
ldquo一模一樣。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