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萬眾期待的重頭戲麼。
幾個人端著胳膊,排排站好,行注目禮。
白鷺洲身上已經全是血了,左一片右一片,染得幾乎看不出白旗袍的原本顏色。
她也在刑架上吊了一段時間,被鐵鏈勒出的紅痕越來越深,讓她不得不反手捉住鏈端才能稍作緩和。她垂著頭,不知道是哪一槍走偏打在了她肩頭,大片鮮紅血跡濺了她半張臉,讓她看起來真的有了奄奄一息的錯覺。
池柚知道,她不會開這最後一槍的。
她放下手槍,屏住呼吸走到白鷺洲面前,誠懇地認錯:
ldquo對不起。rdquo
白鷺洲沒說話。
池柚看著白鷺洲滿身被打出的血跡,愧疚地問:
ldquo疼不疼啊?rdquo
ldquo還好。rdquo
白鷺洲終於開口。
ldquo或許現在可以給我來杯酒了。rdquo
池柚聽她這樣說,知道她沒有怪自己了。
於是短促地笑了一下,說:
ldquo你想喝杯酒嗎?rdquo
白鷺洲仰起頭,被血染髒的睫毛有些艱難地抬起,看向池柚的眼睛。
她忽然坐直了一點,前傾些許,鐵鏈在她的胸口和腕間發出沉重的金屬摩擦聲。
接著,她用只有她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極輕地回道:
ldquo那你有止痛藥嗎?rdquo
聞言,池柚臉上的表情凝固住。
你有helliphellip止痛藥嗎helliphellip
這、這不是helliphellip
池柚聲音顫抖地試探著問:ldquo你helliphellip你是helliphelliprdquo
白鷺洲明白她想問的後半句,肯定地點頭:ldquo我是。rdquo
池柚的眼睛立刻急紅了:ldquo那為什麼不helliphelliprdquo
為什麼不和她接頭呢?!
ldquo我說過,善意的謊言,有時候是有其他想要達成的目的。你看,今天我不就成功地讓你們自然而然地都投我了。rdquo
白鷺洲的唇角在血漿污漬里微弱地彎了彎。
ldquo保護好你了嗎,長官?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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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白鷺洲的劇本任務和其他人一樣,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保護好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