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柚側躺在床上，看著被風拂彎了腰的花枝，手指漸漸抓緊了枕邊的床單。
白鷺洲在她身後抱著她，臉垂在她的肩窩裡，幾不可聞地和她說話。
ldquo教得好嗎？rdquo
ldquo教得helliphellip很好，但能不能helliphelliprdquo聲帶愈縮愈緊，ldquo再教得慢一點，慢一點helliphellip慢一點helliphelliprdquo
ldquo好。rdquo
白鷺洲更緊地抱住池柚，忽然說：ldquo你不是想知道，我完整的故事線嗎？rdquo
池柚在迷糊中勉強分出心，ldquo什麼？rdquo
ldquo其實我和她們的身份，還有一點不一樣。rdquo
白鷺洲緩緩說道。
ldquo她們只是你的同志，而我，是你的lsquo外套rsquo。rdquo
池柚：ldquo外套？rdquo
ldquo從一開始，在組織里，我就被當做你的lsquo外套rsquo培養訓練。從延安，到76號，我都一直暗中保護著你。我是穿在你身上的皮，是你的最後一件偽裝，必要時候，我會為你擋下任何嫌疑與隱患。子彈沒有穿過我之前，你永遠不會真的有危險。rdquo
白鷺洲的瞳孔滑到眼角，看著池柚。
ldquo就像現在這樣。rdquo
她極輕地呢喃。
ldquo我一直在用我的身體，完完整整地抱著你。rdquo
池柚的手快將床單抓破了。
ldquo那你helliphellip現在也是我的helliphellip外套嗎？rdquo
ldquo現在，應該不是了吧。rdquo
白鷺洲將臉埋進池柚的頸窩裡。
ldquo嗯？rdquo
池柚艱難地哼出一聲。
ldquo外套是在包裹，我們現在helliphelliprdquo
尾音黏糊輕掠，失去重量。
ldquohelliphellip是在交融。rdquo
池柚咬住枕頭的一角，控制不住地使勁閉上眼。
因為白鷺洲的這句話，她的靈魂與軀體一起，被溫暖的海浪徹底淹沒。
第103章
第二天是個周一。
池柚要第一次上班了, 白鷺洲也要去師大上課了。
清晨，白鷺洲擦著臨自己鬧鐘響的前一分鐘，自覺地朦朧醒來。
一睜眼, 就看見昨晚睡在她右邊的池柚不知何時蹲在了她這側的床邊，手裡拿著什麼東西, 鬼鬼祟祟的。
ldquo你怎麼總是醒這麼早？平時就算了, 昨晚折騰那麼久, 還helliphelliprdquo白鷺洲看到池柚往身後藏了個什麼東西，ldquo你剛剛在幹什麼？rdquo
池柚裝傻：ldquo沒幹什麼啊，我就是睡不著。那個helliphellip我已經做好早餐了, 還有你要喝的中藥，你的午餐便當，我也都做好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