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吃止痛片麼?」
「不了,十二小時一次,不能過量。」
他說完這句話,實話實說,我有一點心疼他。
「能拍拍我的後背麼?」
「能。」
我輕輕地拍著他後背,過了一會兒,他的呼吸變得綿長,像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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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瀝瀝地下了一整天。
中午的時候,他短暫地醒了一會兒,我做了些飯菜,依舊是餵給他吃。
他吃完飯,就要去洗手間,我問他要不要輪椅,他說「不用」,於是我就乾脆抱著他去了。
解決了生理需求,我又幫他沖了個澡,擦乾了身體。
他清清爽爽地躺在了被子裡,對我說:「我們再睡一會兒?」
「我想先去看看花園裡的花。」
「花重要,還是我重要?」紀文軒真的像是在撒嬌。
我很認真地回答他:「你重要。」
「那就不看花了?」
我無聲地嘆了口氣,說:「聽你的。」
第26章 (補全)
一整天,紀文軒都在抱著我。
他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我一邊安慰他一邊照顧他,一整天都沒有幹什麼家務。
到晚上的時候,我餵他喝了一碗中藥,他面如白紙地躺在床上,突兀地說了一句:「想曹人。」
我下意識地認為這是一句心裡話。
但我還是給他找補,說了句:「想喝水麼?」
他搖了搖頭,然後說:「我要是找人過來,你什麼意見?」
我什麼意見。
我能有什麼意見?
我和他很熟麼?
我思考了幾秒鐘,說:「隨便你。」
紀文軒盯著我看,露出了一個很一言難盡的笑容,他沒說出聲,但動了動嘴唇。
我看明白了,他說的是:「想曹你。」
我冷了臉,低頭問他:「你說什麼,怎麼不出聲啊。」
紀文軒閉上了雙眼,呼吸了幾次,說:「我有點癮。」
「憋著。」我毫不留情地說。
「我喜歡聽別人那個時候的聲音。」
「哦。」
「又痛又爽的聲音。」
「你心理變態啊。」
「我難受,萌萌。」
「忍著。」
我冷冰冰地說了這句話,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上前,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他的額頭滾燙,果然是發燒了。
「我去拿退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