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繪露一害羞,耳垂就會跟著變紅,眼下更是紅得快滴得出血,與藍綠色寶石形成鮮明對比。李崇裕撫過她發端,最後指尖輕輕停留在那枚小巧的血玉上,嘶,燙得嚇人。
「我對車震不感興趣。」他將如此有辱斯文的話說得雲淡風輕,「阮繪露,少跟池畫鬼混。」
「……」阮繪露覺得在他眼皮底下秘密簡直無處遁形,但還是要嘴硬,「你在說什麼,我不懂。」
「她如何我不知道,韓辛未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李崇裕笑著捏了把她臉頰,「我不看,你換吧。」
說完,果真利落回身,替她關好門,背對著倚在車窗前。
兩分鐘後。
聽到車窗被敲響,李崇裕有些意外。阮繪露的衣服很複雜,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換好嗎?
他還是沒回頭,只問:「什麼事?」
「李崇裕,能幫我個忙嗎?」阮繪露的聲音怯怯的,「背後的拉鏈好像卡住了。」
「不是剛說我也不能看?朝令夕改。」
阮繪露徑直推開門,撞到了男人的後背。他轉過身來,看向車內氣鼓鼓的人,深秋的涼風灌進來,她頸前肩頭柔嫩的肌膚很快浮起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
兩道目光不相上下地僵持著。
其實入夜風寒,再多一秒李崇裕就會敗下陣來,擁住她的單薄,讓她免受秋風摧折。偏生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阮繪露先認了輸,垂下腦袋,勾住他小指輕輕搖晃:「幫幫忙嘛。」
她其實很會撒嬌,只是自己從未察覺。這像是某種慣性,是張明麗和阮德偉助她養成的,早已滲透在生活各處,會恰如其分的示弱,從不覺得這是一種恥辱。
路燈落在愛人的眼眸里也成了月光,李崇裕眼底微動,那盞月光遂也晃晃悠悠,搖曳在阮繪露心間。他俯首,碎發的投影略略掃在高挺的鼻樑上,扶著肩頭,輕輕地給她擰了個面:「那你倒是配合,轉個身。」
「……好。」阮繪露背對他,任男人的指觸在光潔的背上遊走,他不費吹灰之力拉下隱形鏈,又替她解開繁瑣的絲帶,如拆下一副蝶翼。他附著薄繭的指尖每一次觸碰,都像在她肌膚播下一粒種子,開始破土發芽,隱隱生癢。
拆下禮服的桎梏,他順手替她解了項鍊,手觸在耳垂時,阮繪露亟亟叫停:「可以了。」
也沒人告訴她,失去視覺的輔助時,觸感會變得如此清晰,他的體溫匯於一處落在她肌膚時,灼熱得難以承受。
突然有人聲靠近。
阮繪露腦子裡「嗡」地一聲,下意識拽住李崇裕,而後者為了不讓她春光乍泄,從後面環過她的腰,將她整個護在懷裡。
一來一回,他重心不穩壓上來,而她又豈能承受山傾海覆,雙雙跌在后座上,慌亂中她的裙子下移,半露出圓潤的弧線,而李崇裕掌在腰際的手,正險險護在上方。
阮繪露一寸也不敢動,甚至生怕一次呼吸會導致衣服移位,屏息等待李崇裕鬆手。他半起身,在她身上的手卻未撤走,阮繪露聽到那側車門「砰」地一聲關上,剛想爬起來,又顧念現狀的狼狽,一時尷尬停下,纖瘦的胳膊想要遮蓋胸前春色,卻到底於事無補,男人目光逡巡,不費一兵一卒,她已心底大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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