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台階整理整理裙擺，杜顏清走到自己攝影師身旁。
從後面走出來的沈書白手中拿著兩張照片，他推了推自己的眼睛，也沒想到能在這兒看見這兩人，眼底有過一抹不自然，「好巧。」
霍肆予點點頭，「好巧。」
沈書白沒過多的寒暄，他們兩人的關係遠不如霍肆予和蓉蓉那般密切，兩人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對著那邊的杜顏清揮手，葉星然先一步跨進機器。
他被眼花繚亂的屏幕震驚一陣，「好多選擇。」
葉星然沒拍過，看哪兒都覺得新奇，選來選去選到一個黃油小熊的邊框，霍肆予覺得他選地都是好看的，兩人對著提示器擺好姿勢，鏡頭裡的兩人笑意盈盈，很快拍好第一張照片。
「星星看我。」
霍肆予站在葉星然背後，他頭稍稍錯開偏靠在葉星然耳側，剛好這時候葉星然轉頭，兩人視線相對，照片定格在兩人對視的這一秒，霍肆予笑得得意，「星星真好看。」
葉星然也特別喜歡這張，就好像他們兩個真的是相戀已久的戀人，最後照片洗出來的時候葉星然拿著照片傻笑很久。
就是不知道在他死後霍肆予會不會覺得照片晦氣。
這個念頭只閃過一瞬，葉星然手中的照片就被抽走了，霍肆予不知道從哪兒弄到兩個保護殼，看樣子後邊還有磁吸設計。
「回去貼在冰箱上。」
葉星然完全贊同。
視線盯著照片，他又想到剛剛拍照之前的事，他總覺得沈書白很奇怪，尤其是杜顏清靠近攝影師的那個動作，按理來說身為藝人會尋找鏡頭，但杜顏清站在攝影師身側完全處於鏡頭的死角。
霍肆予也察覺到了，他甚至看見沈書白手中的照片，男人的手毫不收斂地搭在旁邊女生的身上，沈書白從容地看向鏡頭，鏡片上的反光遮住他眼底的情緒。
即便是完成任務，也沒必要把手摟在女生的手臂上。
兩人對視一眼，霍肆予搖搖頭，這件事他不會去說，蓉蓉在很久之前幫過他一次，這件事他會派人去查，若是真有別的事，必然不會放過他。
冬日裡的天色總是昏暗得很快，兩人在餐廳里吃飯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
天色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晴朗起來，天邊泛紅的日光照在這片遊樂場之上，兩人中間的盤子幾乎光碟，葉星然吃著餐後水果，而對面的霍肆予手中拿著棉花糖吃得艱難。
攝影師極其負責給出特寫。
[哈哈哈哈哈哈霍肆予早就知道這是星星的任務，絕對的！]
[那是，剛剛星星演得也太假了，剛剛買完就說不想吃，字正腔圓地開口，可笑死我了。]
葉星然根本不敢抬頭，生怕一抬頭就對上霍肆予幽怨的眼神，他剛剛本來想要一個最小的，也就拳頭大小，是遊樂場給很小的孩子準備的。
但那小哥二話不說給兩人做了一個粉嘟嘟的豬頭，看上去確實好看，就是吃起來費勁得很。
終於，霍肆予灌下一口水，「星星，我吃完了。」
[哈哈哈哈哈哈他像是在匯報。]
[眼神好幽怨啊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