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傳來拉拽的感覺,是朝晏的手抓住了腰帶。
三秒之後,江組長果斷掙脫了出來,打橫抱起眼前的大美人,就往寢殿走去。
朝晏很是溫順地勾著他的脖頸,被放在御榻上時,他用力抱緊江聲,把臉埋在對方腹部。
「夫君,我和狀元郎,到底誰更好?」
江聲沒說話,直接跪在御榻前,仰頭看著男人沉在陰影里格外綺麗的面容。
「朕的宣政殿,早就有了第二位主人,宣政殿姓江,也姓朝。」
朝晏以前經常這樣,江聲是第一次。
這樣的姿態近乎病態幽纏地滿足著朝晏的掌控欲,他的手落在江聲的臉上,也落在脖頸上。
「皇上,身為一國之君,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不能這樣,我受不起。」
說著受不起,可是江聲看得清清楚楚,朝晏喜歡這樣低頭臣服的自己。
他也是,一直都是。
「在我這裡,你受得起。」
江聲的手落在朝晏的手背上,輕輕蹭了一下。
「朝晏,我早就讓人看過了。今年六月有很多宜嫁娶的好日子,我們挑個最好的日子成親。」
「不過現在,我沒辦法昭告天下這件事。你等我幾年,我會讓你光明正大站在我身邊,以皇后的身份。」
朝晏沒想到回京的第一日,江聲就和他提起成親的事。
望著身穿龍袍卻依舊跪在他面前的大梁天子,這一年多時間中壓抑的相思仿佛恐怖的風暴,攪得他理智全失,心裡只剩下對方的名字。
江聲……
江聲……
「嗯,我等你。」
朝晏的聲音很沉,灼熱的呼吸隨著俯身的動作噴灑在江聲臉上,性感的喉結艱難吞咽著。
「夫君,我想侍寢……」
江聲倒是無所謂,正想說行,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他這一年練武,把自己練得那叫一個壯實。
然而朝晏先否決了他自己的提議,只是很輕地親著江聲。
「再有幾日就是六月,我等得起。」
江聲知道朝晏生活在這樣的時代,行為上還是想要守著禮。
他伸手圈住男人的脖頸,很是隨意地一點頭。
「我懂,愛妃要將力氣都留在洞房花燭夜。」
朝晏靜默不語,手落在冕冠的朱纓繩上,緩緩解開,直接丟在了地上。
江聲聽到這一聲,神情似笑非笑:「朝晏,剛把你關在宣政殿那會兒,你哪敢這樣,說話都得看我的臉色。」
青年的手落在了朝晏束髮的玉簪上,緩緩抽出。
「你現在確實是長進了不少,冕冠都直接丟地上。看來,我的愛妃已經很習慣對我這個君王犯上作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