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突發變數,連將身邊護主的人手一併調去刺殺君王,只留徐淵吾在身後扶著椅子。
「都給本官殺!誰能取得皇帝首級,待本官登基,必將封官加爵,重重有賞!」
徐安吼到後頭幾近癲狂,更甚將自稱也改為『朕』,勢要將褚君陵斬殺在此:「殺,都給朕殺!將皇帝跟前那暖榻的也殺了,誰能斬得皇帝和那臠寵一併,朕賞他個親王之位!」
此話一出,叛軍個個如打了雞血,接連不斷的殺向褚君陵和周祁,褚君陵體力不支難再硬撐,一把拉過周祁殺出重圍,徐安見人要逃,用力拍打著沒知覺的雙腿,見齊遠侯帶領大批將士前來,皇帝附近的軍力也盡被控制住了,仰天狂笑一聲,勝券在握:「褚君陵,你的死期到了!」
褚家江山的氣數,今日起就真到頭了。
徐安笑聲震天,見齊遠侯走近,沒來得及寒暄一聲,宣告自己的勝利,緊被齊遠侯帶來的將士刷刷圍住,長槍長刀的落到肩頭。
徐安身形猛地僵拙,難以置信地看向齊遠侯,當他是想坐收其成自己稱帝,臉色豁然難看起來。
周祁也是這般想的。
齊遠侯是徐安一夥的,如今做出這般舉動,怕也是端的過河拆橋的心思。
卻見齊遠侯直接繞過徐安,沒理會他的質問,走上前向褚君陵拱手:「臣救駕來遲,聖上恕罪!」
褚君陵頷頷首:「侯爺此舉辛苦,快快平身,多虧侯爺來得及時,此番助朕平亂有功,等回宮中朕重重有賞!」
學著徐安方才失心瘋時說的話,給了齊遠侯封賞的承諾,而後笑將徐安瞧著,如看螻蟻:「這一局看來是舅舅輸了。」
徐安眼前陣陣發黑,經歷這等大喜大悲,情緒起伏太過劇烈,激發了體內毒性,手突然的僵直起來,腦也斷斷續續的痛,徐安心下慌恐,連讓徐淵吾回府去請神醫,忍痛嗤笑一聲,憤恨地怒視在場幾人:「褚君陵,你未免也太小看老夫!」
他沒輸,他的勢力遠不止這些,齊遠侯並非全算得自己人,他怎會一點防備都沒有,有出入的是他防齊遠侯變卦爭皇位,但不料對方是皇帝派來的,偏差是有,卻不妨礙,他底牌還沒亮出來呢,怎麼會輸呢:「我的軍將可不止祭壇上這些、」
「朕知道。」褚君陵點點頭,十分淡定的接了他的話:「舅舅途中還埋伏有幾萬人馬,還有城外西側的地院,北邊兒的軍火武器,朕說的可對?」
徐安雙眼瞪大,因著神色猙獰,兩顆眼珠子向外鼓起,瞧著實在駭人,加上額頭青筋和緊繃著的頰肉,本就因毒敗了身體,臉瘦得剩骨頭,這會表情帶著誇張的恨意,皮內骨頭盡崩出來,將臉皮緊緊撐開,活像是副披著人皮的骷髏。
外場幾個哭勁兒剛消的小孩無意憋見徐安表情,還當是大白天見了鬼,當即哇地一聲又哭出來,被家長按著頭瞪了兩眼,捂住嘴嚇唬:「那鬼專吃愛哭的小孩兒,哭聲越大他越喜歡,再哭!當心待會把你抓去吃了,骨頭都不吐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