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走時被周祁拉住,才知他掌心涼得刺人:「怕狠了?」
緊被人靠入懷。
「祁兒?」
難道是凍著了?
算著這幾日溫降得快,將人抱攏點:「朕讓奴才拿氅衣來?」
卻聽周祁問道:「先時那般境遇,我還會受嚒?」
沒來由的一句,褚君陵還是聽明白了。
「朕與雷恆間的恩怨,關你什麼事。」
「若臣想替雷恆求情。」周祁閉上眼,側開臉靠在褚君陵肩頭:「雷恆若降..」
「臣求皇上,留他最後體面。」
便是要褚君陵留雷恆個全屍。
「朕還當卿卿要朕饒他性命。」
「他是因我..」
弒君之事,雷恆已然沒回頭路,造反一罪更是嚴重。
兩軍交戰必然鬧得天下盡知,雷恆難勝,敗即是死,若降,反賊不除則害君威,有漲心野之人膽魄,難得懾天下。
又是大統不過年余,皇權剛穩,正是要人作祭的時候,雷恆當口起兵,即便是降,多就是得個身首不異處。
褚君陵不以為:「叛臣之名都背了,還須你替他顧及死後體面?」
「臣怕終身有愧。」
「怕有愧卻不怕朕遷怒?」褚君陵氣樂,覺人往肩上不時的蹭,稍推開點一瞧,眼尾果真是濕了:「朕還沒說要如何,你倒是先哭上了。」
就看周祁似覺沒臉,垂眸偏過頭去。
也不忘問君王應否。
第286章 你是專程來看我的?
「反了又降?」
問周祁是不是那姓雷的腦子有問題,喜歡拿自個命尋刺激:「朕曉得你打什麼主意,不准!」
被人含淚又望回來,褚君陵怕心軟,一把將他頭按進懷:「要朕許你去見那逆賊,除非他真有本事篡朕的位。」
周祁遂說去信。
「信也不成。」褚君陵防得緊,直說此事沒得商量:「朕與那逆賊的事,你莫想著插手。」
發覺懷中人身體往下落,速地托腰攔住:「跪朕也沒用。」
周祁求情未果,也就不語,換不作聲與人僵持。
又不過須臾腹起聲響,褚君陵見他餓,順勢轉開話題:「此事到時再論,朕去傳膳。」
「臣沒胃口。」
「方才是哪個肚皮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