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周祁不心疼:「朕可是為你!」
有大臣看柴鴻志得甜頭,當著周未不敢言,朝後結隊去御書房跟他訴委屈:「儘是參你父親弄權,還道是朕再不臨朝,你爹便要披掛蟒袍,自封一字並肩王。」
煩使褚君陵不勝煩,得舍些賞賜做慰問。
「皇上是如何處置父親?」
「收半年兵權,朝堂上吵得凶,朕不好不表態。」
實則褚君陵早有此意。
朝中大臣當周未「跋扈」是仗權,若其失勢仍恣肆,這些人既打不過,更無以治周未死罪,只能更畏卻。
謀算屆期封后,怕反惹懷裡這個多心,話僅道個模糊:「即便是朕別有用心,也是為你我將來做計議,絕非要害周氏。」
周祁信他這時:「謝皇上。」
「這倒是有好話了?」 褚君陵輕掐掐周祁腰,聽這姿勢難受暫松會手,改躺為坐,趁人溜前再一把捉過:「往哪走?朕勞財傷力又費精神,只抱會都不行?」
「臣不自在。」
褚君陵不逼他:「那你抱朕。」
「…………」周祁沒這嗜好,但看昏君起身將他往椅中放,似乎想來真的:「臣腿疾剛好,皇上又想毀嚒?」
趁昏君淡念頭,抓緊談正事。
芙萍關押著待處置,回京日周祁提要見人,褚君陵恐沒自己陪同再被那婢子藏毒害他,忙於冗務未准,昨日上元心嫌晦氣,仍就沒同意。
這會聽周祁再問起:「傳話奴才發落了就是,非得要親自見?」
「皇上昨日說等朝後,卻又不作數?」
「朕是怕你遭暗害。」又看人想離他八丈遠:「安生坐著,不鬧你。」繼而拉把座椅到跟前,與周祁並排:「挨著坐總行?」
被周祁持沉默以對。
「又使這招?」褚君陵卻沒轍,心知這犟種真能跟他耗上整日,妥協應允,傳令侍衛將人捆緊了押來,並先說好條件:「人歸你處置,朕得在場。」
這才聽聲「行」。
「在場『行』還是挨著坐『行』?」
周祁眼帶笑意:「都行。」
「做親熱事也行?」
又得陣沉默……
褚君陵不著惱,反被勾得意動,憶之宿世巫山事,越心燥燥,卻怕周祁還懷芥蒂,不敢欺上榻,僅隱晦牽牽他:「有你主動的時候。」
一語揭過,掩談回對芙萍的發落:「審人時離遠些,謹防她使陰計,再則是那句話,朕知你心軟,那婢子險害你成瘋痴,即便不按宮規處死,亦須從重罰。」
周祁應只應後幾句,裝不知昏君藏那方面試探,等芙萍被帶到,見她虛瘦難跪穩,於心不忍,令侍衛先鬆綁,再勸住意言阻的昏君,轉叫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