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冬生所料,還沒過兩日,謝長安就主動找了她,讓她晚上去書房磨墨。
冬生調笑他,「磨哪個墨啊?」
謝長安瞪她。
冬生也不怕,故意用身子撞了他一下,然後扭著腰端著盤子走了。
謝長安身子一酥。
晚上,兩人在書房好生鬧騰了一番。
次日一早,用完膳冬生給孟椒一封信,「是昨夜在書房看到的,我瞧著不像是正經的信。」
信封是淡紅色灑金紙,上面寫著「謝長安」三個字,但字體秀氣,一看就是女子寫的。
這封信已經拆開了,孟椒拿出裡面的信紙看,短短兩行字,是邀謝長安明日去爬山賞景。
明日,謝長安剛好休沐。
孟椒隱隱預感到,有些事終究還是要來了。
她將信收起來,「這信對我有用,若是郎君問起,就說你也不知,可能是放到哪裡去了。」
冬生想起昨夜的胡鬧,今早書房裡書散落一地,找不到這信郎君也不會懷疑什麼,便點點頭。
孟椒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你注意一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信。」
若是她沒記錯的話,前世她也看過這封信,那時候她名聲被毀,謝長安恨她在余家丟了人,她有意緩和兩人關係,端著自己做好的羹湯去書房找謝長安,便看到了案上的信。
她見信封的紙漂亮,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謝長安慌亂收起信,不自在解釋說是朋友邀他明日出去玩。
再之後,便是沈心玥懷孕了。
曾經沒有細想,如今再看,都是千絲萬縷的關係。
冬生嗯了一聲,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娘子,信上寫了什麼?」
孟椒也沒瞞她,「看字,應該是女子寫的,是邀郎君明日出去玩。」
冬生雖然知道自己不該生氣,但還是心裡泛酸,「誰好人家的女兒單獨邀男子出去玩的?」
孟椒沒回她,冬生對謝長安有沒有感情是她的事,與自己並無半點影響。
第2天,謝長安出門後,孟椒也跟田氏說了一聲出去了,說自己再去看看大夫,之前大夫讓她隔段時間就去複查。
田氏想著孟椒不忘給自己求平安符,便好說話的同意了。
孟椒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大夫,而是先去金玉當行兌了余家送來的手鐲。
她也該提前做離開的準備了。
余家送來的鐲子品相一般,兩個總共兌了六十兩。孟椒拿著錢去了遇仙正店。
孟椒先去了打鐵鋪,得知信已經寄走了,心裡鬆了口氣。
遇仙正店和上次經過對比起來,看著冷清了不少,應該是與之前蕭言卿遇刺的事有關。
也沒看到之前的說書先生。
孟椒找了店門口給客人牽馬的小廝問,得知先生已經半個月沒來了,店裡生意不好,老闆便把先生辭退了。
「那你可知先生住在哪兒?」
「殺豬作坊那邊的東巷子第二家便是,先生不一定在家,他娘子病了,得掙錢買藥,你直接去找他娘子就是,他娘子姓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