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孤去看看。」褚暄停說著出了書房。
不過在去天牢前,他先是照常去了主屋,看了看傅錦時。
今日是沉月輪值,見到褚暄停前來,她行了一禮,褚暄停坐到榻邊,見傅錦時手上的紗布像是才換過的樣子,知道這是已經換了藥了,他問道:「手上的傷恢復得如何了?」
「手背上的已經結痂了。」沉月道:「手心處慢一些。」
褚暄停應了一聲。
當日江舟處理傅錦時手上的傷時,特意小心注意到了經絡,避免將來影響她用銀針和刀。
褚暄停囑咐道:「今日該換藥方了,煎藥時,你去盯著些。別讓廚房的人弄錯了。」
「是。」
「江舟來診脈時,你問問他……」褚暄停說到這裡抿唇頓住,「算了,好好照顧她。」
沉月應聲。
褚暄停虛虛的握著傅錦時指尖的位置又坐了一會兒才走。
這些天每次說完了話,他便這樣沉默地陪著傅錦時坐一會兒。
傅錦時正坐在祁燕山山腳處的一處小溪旁洗手,忽然感覺指尖處被小溪中的什麼碰了一下,她有些疑惑的抓了一下,卻抓了個空,她有些疑惑的抬起手,又去看小溪。
溪水清澈見底,有幾尾小魚在游,其余什麼都沒有。
「阿時,發什麼愣呢?」傅別遙從後面湊過來,本來呲著大牙,結果見傅錦時一直舉著手看,他的大牙陡然收了起來,一把抓過傅錦時的手仔細查看,神色凝重的問道:「傷著了?!」
傅錦時見三哥如此緊張,連忙道:「不是,沒有。」
「不舒服?」
傅錦時連忙搖頭,「剛才洗手時感覺被什麼握了一下,應該是小魚,沒事。」
「嚇我一跳。」傅別遙鬆了口氣,「你的手可是用來治病救人和上陣殺敵的,可不能有事。」
說著他手賤地捏了捏傅錦時的臉,笑眯眯道:「和你的臉一樣重要。」
傅錦時沒有拍開傅別遙的手,而是雙手一齊分開兩邊同樣捏住了傅別遙的臉,「我記住啦。」
傅別遙見狀,另一隻手也不閒著,直接捏向傅錦時的另半邊臉,「你、給、我、松、手!」
「你!先!松!」
兩個人誰也不讓誰,就這麼僵持著。
忽然,林子裡一陣鳥兒被驚起四散的聲音,兩人同時警惕側頭。
「三哥,你記不記得,阿爹說過,祁燕山的山腳下經常會有黑熊來喝水。」
傅別遙點頭。
「我們不會是碰上了吧。」
傅別遙說:「我數一二三,咱倆一起鬆手,然後騎馬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