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夜:「……」
「還有你。」林望把百里夜懟老實了就轉向雲箬,「要笑就放開笑,以為偷偷笑阿夜就不知道你取笑他了?本來就是消耗太大才病的,不好好吃飯怎麼好起來?」
雲箬笑不出來了,和百里夜一起乖乖出去吃飯。
葡萄架被修好了,葡萄藤搶救回來一半,綠油油的搭滿半面架子,小桌上擺著三菜一湯,顏色十分鮮艷。
紅彤彤的蘿蔔湯,紫黑色的炒茄子,黑呼呼的藥材燉肉,藍色的炒雞蛋,唯一看上去正常的一盤子大饅頭還是買回來的。
好希望江北山趕快好起來啊。
雖然他做的飯味道也一般,但是起碼能吃,林望製藥看病是一把好手,做飯卻跟下毒一樣,不僅看著可怕,味道也很可怕。
「來來來,嘗嘗新吃法,這個雞蛋我加了恢復身體的藥材,這顏色還怪好看的。」林望熱情的掰開一個饅頭,夾了一筷子炒雞蛋和炒茄子夾在中間,遞給百里夜。
百里夜咬了一口自己手裡的素饅頭,十分關心雲箬:「給雲箬吧,讓她多吃點補補。」
雲箬氣得瞪了他一眼,壯士斷腕一樣悲壯地去接林望投餵的饅頭,手伸到一半被人捷足先登,把那個可怕的饅頭拿走了。
紀月辭坐下,吃了口饅頭,林望期待的問她:「怎麼樣怎麼樣?」
「難吃死了。」紀月辭把嘴裡的饅頭咽下去,「能不能趕快把江北山醫好,我現在只有被毒死和被餓死兩個選擇嗎?這東西要是拿去餵大黃大黃都不吃。」
雲箬第一次聽到紀月辭說這麼長一串話,驚覺她居然如此毒舌。
林望被打擊到了,捂著胸口作受傷狀迎風流淚。
紀月辭一口一口把手裡的饅頭吃完,明明說很難吃,但她吃的面無表情,很難判斷究竟多難吃,吃完她看了看紅彤彤的蘿蔔湯,又把舀湯的勺子放了回去,倒了碗白水喝掉,才看向百里夜:「叫我出來吃飯,什麼事?」
百里夜剛吃了口藥材燉肉,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讓雲箬跟你住一個屋子吧。」他接過紀月辭手裡的茶壺給自己倒了碗水,「你屋子寬。」
雲箬愣了愣:「為什麼?」
百里夜喝了口水,衝掉嘴裡苦澀的味道,懶懶道:「我屋子裡的東西放不下了,得找個房間放,你那間最好,方便放架子。」
「這樣啊。」雲箬倒是沒什麼意見,反而有點欣喜,她晚上根本不敢睡在那間屋子裡,太窄了,天黑以後夜幕籠罩下來,總會讓她想起被困在玉棺里的日子。
但她覺得紀月辭應該不會同意,之前吃飯都是單獨在屋子裡吃,她應該不喜歡跟別人接觸,更不要說近距離住在一起了。
「可以。」紀月辭說,「那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