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散後,處於陣眼中間的幾位宗門長老微微嘆息。
「沒找到。」
沒找到那魔氣的源處,也就意味著,那魔氣的源頭要麼早就離開了,要麼只是方才那小蛇似的魔物帶來的,被消滅後魔氣自然也找尋不到。
少有幾個人覺得是前者,但為了各大宗門的安全,也得找找兩個宗門的麻煩,畢竟在以往,結界內混入魔族的事情從未出現過。
寧歸硯傷得不深,只是流血有點多暈了過去,季宿白大驚小怪地將他帶回客棧後就喚來另一處客棧的藥堂師兄。
師兄給寧歸硯拿了點補血的丹藥,安撫幾句季宿白,便又回客棧繼續他的事物了。
人走後,季宿白按照對方的吩咐拿出裝藥粉的瓶子,叫了在客棧內的歷青去抓點補血養氣的藥煮上,那藥方正好寧歸硯昨日去醫館的時候其他師兄師妹帶了回來,於是點點頭就去後廚了。
見人離開,季宿白關上房門,將寧歸硯小心抱著讓人靠在他坐穩,隨後解開裡衣,露出布滿黑紋的後脊,那種紋路被血浸染,讓那過於白的背脊顯得可怖。
後背上的傷不算大,只是身體內的魔氣被寧歸硯放出來的那點影響,此刻後背上的傷處已然成為了魔氣的棲居地。
季宿白並指在後脊的幾處穴口敲擊,手中冰冷的靈氣通過穴位滲入寧歸硯身體,將那些溢出的魔氣逼回原處。
大約是寧歸硯並未警戒,靈氣深入血脈中時,十分輕易,但還是在最終的地方碰壁,衝進去的靈氣像砸在嘭起的氣體上一樣被抖了回來。
季宿白皺皺眉,聽著寧歸硯難受的哼聲,歇掉想要再探究竟的想法,抬手一晃,將藥瓶打開在寧歸硯的傷處撒上藥粉止了血,隨後包紮好,給人穿好了衣服,連同眼紗也給戴上了。
歷青端著湯藥來的時候,寧歸硯已經醒了,季宿白則是抱著他那柄佩劍坐在一旁,目光落在門框上,沒有實處,但眼神里的冰冷還是讓歷青覺得有些懼怕。
他輕咳了一聲,端著藥敲了敲門。
「掌門,大師兄,藥煮好了。」
說完,走過去要將湯藥遞給寧歸硯,旁邊落下影子,於是抬頭與那雙冰冷的眸子對上,渾身打了個哆嗦。
以往季宿白是冷漠,可不是冷厲,現在這個樣子,像是要將他和那碗一樣捏碎似的。
寧歸硯看著歷青被正生氣的人死死盯著,束手束腳著,手上的碗幾乎都快端不穩,他便抬手捂住唇,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咳著咳著牽扯了傷處,於是痛嘶一聲,皺著眉側過臉去。
季宿白這下沒跟人冷臉了,看過去在床邊坐下:「怎麼了」
他抬手,下意識要抓住寧歸硯的手,被人輕巧地躲開。
寧歸硯在心裡後悔了一陣,他當時不該太快的,傷的位置說點話都牽扯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