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九滿臉詫異，傻傻地盯著縉燁手上的淚珠，染血的嘴角笑得格外僵硬。
「怎麼會？這是我的眼淚？不可能！」影九神色憤怒，一巴掌扇在縉燁的臉上。
「我不可能流淚，我早就習慣了被你們傷害，被世間所拋棄！我早就斷情絕愛，我活著，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殺了你，殺了縉鳴，殺光曾經傷害過我的人！」
影九咬牙切齒，神色猙獰，他用力將縉燁撲倒在地，雙手的笛刃不斷劃破縉燁的皮肉。他瘋了一樣咬著縉燁的傷口，一邊吸血，一邊大笑。
「別再故作深情了，縉燁，我是不會對你心軟的！我會一點點，慢慢折磨死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影九笑容燦爛，他趴在縉燁身上，臉上斑駁著鮮血，染血的嘴角笑得格外猖獗。
縉燁全身疼得厲害，他本可以推開影九，但他知道小九即便是黑化了，還是被困在過去的傷痛中難以解脫。
也許，只有拯救了黑化後的小九，小九才能戰勝黑化後的自己，徹底清醒回來。
縉燁眼神堅定，任由影九劃破自己的身體，任由他啃噬自己的傷口。
不論小九變成什麼模樣，都是他的小九！
「縉燁，你還記得你是怎麼折磨我的嗎！你除了每日鞭打我，把我吊在刑房，讓我痛苦不堪，不吃不喝也不能睡！你還砍斷我的雙腿，割掉我的耳朵，挖走我的雙眼！」
影九雙眼猩紅，他悲痛不已，抱住瘦弱的身體，那些傷口早已治癒，可他依舊能感受到其中疼痛。
縉燁帶給他的痛苦與折磨，成為了他永遠的陰影。
「對不起」
縉燁滿臉心痛，這些雖然都是真縉燁做的事，但也是因為自己死去，才會讓真縉燁回來，讓小九遭受了這麼多慘痛的折磨。
「一句對不起就夠了？一句對不起就能抵消你對我的所有傷害？」影九怒不可遏，臉上青筋暴起，手裡握緊笛刃抵在縉燁的左胸口。
縉燁卻絲毫不慌，他臉色慘白，嘴角掛著溫柔的笑容：「不夠，所以燁哥哥願意用我的一切來償還。小九，別怕，燁哥哥會心疼」
影九眉頭緊鎖，心臟抽抽得疼，握緊笛刃的手抖得厲害，他看著傷痕累累卻無怨無悔的縉燁，心中有股說不出來的難受。
「額，咳咳咳！」縉燁嘔出口血，劇痛之下再也撐不住，整個人暈了過去。
「縉燁？」影九眼底閃過擔憂，他抓住縉燁的頭髮，逼縉燁看著自己。
可他那張斑駁著血跡的臉上雙眼緊閉，整個人看起來仿佛碎掉了一般。
心臟猛地一疼，影九抱住虛弱的縉燁，這才發現縉燁的左臂上有一個「奴」字。
這是奴隸的標誌！
可縉燁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燕王，他怎麼會留下這樣的痕跡？
難道他並不是縉燁？！
第103章 你們今天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