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眼孔了,連鼻樑都沒有,整個呈現扁平的狀態,一看就不是正常人。
團長答:【用神識。】
青涿揚起眉,求知慾被進一步激發,「是玄幻小說里那種神識?通過伸出無數個神經觸手來感知嗎?」
那也太酷了。
團長偏過頭,沒有起伏的面具直直朝向他:【玄幻小說是什麼?】
嘶——
三言兩語很難說清啊。
青涿微蹙起眉,搜羅著肚子裡曾看過的玄幻小說,努力地嘗試總結,「就是主角很厲害,會超能力,讀者看了很爽的。」
受教的團長若有所思點點頭,【那我是主角。】
青涿:……那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嘞。
這個在維持秩序時冷漠無機質的非生物,竟然破天荒地讓他覺得有一絲可愛。
他清清嗓子,眼睛又落在掛著油燈堪比小太陽的毛駱駝上。
「這隻駱駝是你養的嗎?它好像知道要往哪個方向走。」
閒聊得差不多,需得進入正題了。
【嗯,它能帶路。】團長回應道。
青涿抬頭,灰色的眼眸里被映滿了無數顆星星,像在眼底盛了小型銀河,河光波粼。他勾著嘴角道:「既然這樣,就算我把團長帶走,大家也一樣能繼續前進。對吧?」
大膽而曖昧的發言,掉進到別人的耳朵里估計已經開始似有所覺、想入非非了,但奈何此刻聽話的是個對人類情感一無所知的怪物。
他問:【帶我去哪裡?】
青涿向後拍了拍背後的門板,發出「嗒嗒」的擊打聲,他問:「帶你一起留守,怎麼樣?」
留守?
又是一個出乎意料的邀請。
盤桓在這片無垠沙漠有數不清的年月了,但這麼奇怪的要求卻是頭一回。
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說不清是因為這個人類的特別,還是因為這個要求的特別。
五分鐘後,青涿從留守屋內把木椅搬了出來。
和團長一起留守,果然有不一樣的特權,光是不用被鎖在黑漆漆的屋子裡這一項,讓肖媛媛聽到都能羨慕得流口水。
青涿坐在木椅上,偶然往左側一瞥,就瞅見由於過長被主人閒置的赤金權杖,金屬表面光滑地映出自己的模樣。
他眯了眯眼,杖身上的小人也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