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他碰了你,你卻傻乎乎的不知道?」
手指越發收緊用力。
路杳艱難喘息著,只能被動地去聽從安什唇邊溢出的那些惡毒的字眼、荒誕的猜測。
「譬如說在你睡著時,菲比斯將你里里外外玩了個遍兒,你顫著腰醒過來,卻信了菲比斯半夜起床給你蓋被子的鬼話?」
「沒、沒有……」路杳反駁。
就算安什是壞的,菲比斯也一定是好人。
什么半夜蓋被子,純純污衊胡說。
「無所謂了,杳杳。」安什搖頭,掰起他的一條腿,將體量嬌小的少年抵到牆上。
這個姿勢彆扭且難受。
路杳還穿著睡衣,棉質睡褲順著腿根滑下去,純白底褲就隱隱約約展露出來。
而且這底褲小了一碼,勒得很緊。
此時此刻,他單腿站著,伶仃的細腿根本支撐不了多久,很快就酸痛不堪,讓他只能半靠在安什身上撐住自己。
於是他們貼的更加緊密。
炙熱抵著炙熱,逃無可逃。
路杳眼眶緋紅,捧著其中的水光瀲灩,他還被掐著咽喉,說不出話,只能「唔唔嗯嗯」地哼。
他在罵人。
但落到安什耳中,就又成了另外一回事。
滿腹壞水的醫生輕笑,他咬過路杳的耳尖,碾得那處靡軟一片:「杳杳。」滾濁的呼吸噴灑,「配合點兒,讓安醫生給你治治病。」
治治到處扭著腰,勾引壞男人的病。
……
「喂,你們兩個,幹什麼呢?」
路杳暈暈乎乎,在這場半強迫的旖旎中,差點被安什給小苦茶子扒拉下來。
好在千鈞一髮之時,救星來了。
那是個光頭囚犯,五大三粗,手裡揮舞著一個不知從哪裡搶來的消防斧,咋咋呼呼就往這邊凶過來。
安什搭在弦上的箭被硬生生撅斷了。
他吃人般瞪過去:「滾。」
囚犯愣了愣,待看清安什的臉後,立即敬畏地垂下消防斧:「安醫生,我剛才沒看清是您……」
他瞥一眼路杳,而後飛快收回視線。
「您忙,我這就走。」
情況明明白白,安醫生在這兒吃小點心呢,他再杵著不走,怕不是要被幾斧子劈爛。
要是沒死透,再被安醫生拖去實驗……
太恐怖了,他沒膽子想。
囚犯落荒而逃,不敢耽擱安什吃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