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我該怎麼辦?她跟我說對不起,又跟我說謝謝。」
「我怎麼會生她的氣?她跟我這麼客氣,你說...她是不是想和我劃清界限?」
「文叔,她是不是後悔了?」祁蘅一隻手撐住酒櫃,一隻手拽著胸口,額頭抵在手背上,他紅著眼眶,聲音發顫。
「我讓她失望了,她不會回來了?」
文叔看著祁蘅的樣子,心疼的直掉眼淚,趕緊寬慰道:「不會的,符珍小姐一定是喜歡少爺的。我去給她打個電話,您不能這樣喝了。」
祁蘅一把拉住文管家:「別打!文叔別打電話!她會煩的,她在忙,不喜歡被人打擾。」
祁蘅眼尾緋紅一片,一滴眼淚滴落,砸在地上,他抬手用力一抹,又灌了幾口酒。
然後轉身從酒櫃裡又拎出一瓶新的,腳步有些虛浮的往前走,文管家急的跟在後面,憂心不已。
祁蘅輕聲哽咽:「別管我。」
文管家只得站在樓梯口,看著他搖搖晃晃上了樓。
祁蘅關上臥室的門,就再也撐不住的順著門滑落,跌坐在地上,他一口氣將一整瓶香檳喝的見了底。
因為喝的太急,酒瓶落地,不少酒水濺了出來,他猛地咳嗽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息,因為酒精和呼吸急促,一張臉漲的通紅。
他臉上的神色沉默而又悲哀,緩了許久,才傳出破碎的哭聲,祁蘅努力的克制著自己,喉嚨哽咽,最終無力的垂下頭,埋進自己的臂彎里。
符珍最後還是沒能準點下班,因為她的猜測沒有錯,勒死死者的兇器,就是鞋帶。
艾晚晚帶著人出警,將嫌疑人家裡的鞋,和他腳上的那雙全部當成證物,取證打包。
符珍開始逐一分析比對,找到了最終的兇器。
忙完一看時間,天已經黑了,晚上10點了,想到祁蘅還在家裡等著她,她猛踩油門,車速極快的往家趕。
剛進屋,文管家一見到她,神色焦急的說道:「符珍小姐,你快去看看吧!少爺一整天沒吃飯,而且喝了很多酒!他不讓我們任何人上樓。」
符珍聞言,急的立刻往樓上沖,但臥室和書房卻都沒有看到人,她朝文管家喊道
「文叔!你確定阿蘅在樓上嗎?他有去地下室嗎?」
文管家:「我一直在樓梯口守著呢!少爺沒有下來過!」
既然臥室和書房都沒有,那就只剩一個房間了,符珍輕輕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
她打開燈,這才看清,地上扔了一個空了的酒瓶,她的衣服從衣帽間一路散落進屋裡。
她跟著掉落的衣物走進去,看見祁蘅用她的衣服在床上堆了一個窩,像是築巢的小狗,需要靠著主人的味道,才能有片刻的安心,他將自己團團圍住,蜷縮在中間。
這會兒因為他身體透著一股薄紅,隱忍的嗚咽聲裹在夜色里,他緊咬著唇,手臂猛地抬起擋住自己的臉,他嗓音啞的不像話,喘息著開口:「姐姐...我...沒哭,我不哭了..你別嫌我煩。」
符珍聽的這個話,先是愣了一下,突然想起那天在局裡,他捂住祁蘅的眼睛跟他說
「不許哭。」
她心疼的上前,一把將人抱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