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文叔立刻又招呼了幾名傭人,從花園外面繞去了花房,符珍擋在外人和祁蘅之間,
傭人們在她身後忙碌,符珍像是阻隔外界與祁蘅接觸的屏障,讓他有了片刻喘息的空間。
直到無數的玫瑰圍起來,築起一個紅色的堡壘,圈出一方小小的天地,
祁蘅看著這一幕,紅著的眼圈終於迷濛起一片霧色,
「去把我的衣服也都拿下來。」
「好的,夫人。」
他看著她將自己的衣服都鋪在了地上,周圍被玫瑰花圍出來一個窩,
她笑著朝他伸手,像是在誘哄一隻被人傷害過的小狗,「寶寶要不要躺進去?」
「玫瑰花堆的很高,沒人能接近阿蘅,裡面是姐姐的衣服。你躺進去,姐姐守在旁邊,保證不讓任何人靠近你,好不好?」
「那我先讓開,寶寶自己過來,我們都轉過去,不看你好不好?」
「不丟人的,哪個小朋友小時候沒有搭過窩呀~我們寶寶睡一下小狗窩怎麼了~」
她溫柔的看著他,蹲在那個由玫瑰築巢成的小窩邊,輕聲的哄著他。
「姐姐.........」一聲帶著嗚咽的泣音從他喉間溢出,他緊咬著下唇,也抑制不住的微微顫動,
鼻尖酸的厲害,視線也漸漸模糊,只能看到大片的紅,和那個令他現在心臟又酸又漲的身影。
這一幕落在祁蘅心裡,讓他覺得自己像是蹣跚學步的幼崽,自己身體輕顫,原本像是灌了鉛的腿,
緩慢的抬起,一點點的向她走近,臉上帶著涼涼的濕意,原來被人珍重的對待,
一點小小的舉動都被鼓勵,誇獎,在意,是這樣的感受。
陌生的,滿足的,酸澀的感覺縈繞在他心裡,想哭,但是卻與以往完全不同,
像是空洞的許久的一顆心,突然被人包裹起來,一點點的圓滿,
酸酸脹脹的讓人忍不住落淚,但是這裡面沒有了苦澀,也沒有了痛。
他放任自己蜷縮進那個符珍為他打造的小小堡壘中,屬於她的味道,讓他分外安心,
那些一直帶給他愛意的玫瑰將他包裹起來,仿佛真的能夠阻擋外界的傷害,
他慌亂又驚懼的心臟一點點平復下來,身體也逐漸放鬆,眼眸里濕漉漉的蓄滿了淚,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哭,只覺得視線有些模糊,那個支撐他活著的身影,寸步不離的守在自己身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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