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珍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三人聽著衛生間的水聲越發焦急,但是張盛鳴卻沒有一開始那麼慌張了,
因為至少到現在都沒有出現任何打砸聲,自從符珍回來以後,這段時間他是在祁蘅身邊待得時間,除了符珍以外,離他最近的人。
他看的出祁蘅的變化,他看著自己的老闆再也沒有以往那麼瘋批陰騭,整個人開朗了不少,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和過程,
但是他能感覺的到祁蘅一點點的好起來了,而且現在有夫人在他身邊,無論發生任何事,他都不會再像以前一樣發瘋。
至少祁蘅再也沒有出現過什麼瘋狂的自殘和自傷的行為,也沒有再想過要去死。
張盛鳴一時間反而成了三個人之中最淡定的那個,他知道符珍在市局,而且艾晚晚也聯繫不上,
應該是出了很大的案子,否則不會兩個人都同時聯繫不上。
張盛鳴想到這,聞著辦公室里這股還飄散的惡臭,轉頭看向地上打翻的那堆腐臭的爛肉,還有那個已經被砸壞的布偶,
這些東西應該很重要,被祁蘅送到了那麼貴的商學院去上了一段時間的課,現在又身為警察家屬的他,也長進了不少,
沒有再像以前一樣,一出事第一反應就是找祁蘅,任何事情都習慣性依賴於自家老闆來處理,等他的指令。
一旦祁蘅出事,或者徐弘駿和于謙都不在,他幾乎就是盲人摸象般抓瞎,但是這段時間,被祁蘅鍛鍊的,很多時候他也會自己去考慮某些事情和計劃應該怎麼處理和執行。
此時于謙和徐弘駿焦急的看著衛生間,甚至在想要不要乾脆破門而入,怕祁蘅在裡面出什麼事,
張盛鳴立刻及時攔住了他們,他轉身往辦公桌走,找了一雙手套,開始收拾起了地上那些殘局,
忍著噁心,乾嘔了幾下後,秉著呼吸,把那堆玩意兒都裝了回去,他直覺這些東西應該很重要,
也許是什麼證據呢,而且辦公室現在不可能讓任何人上來,這些東西不能一直留在這裡,
如果老闆一會兒出來,在看見,說不聽會在受刺激。
「臥槽!臥槽!鳴啊!鳴鳴啊!你他媽幹什麼呢!!!」
于謙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見他收拾著地上那堆東西,嫌惡的捂住了鼻子大退幾步,
徐弘駿此時顧不上這些,滿腦子都是祁蘅會不會在裡面自殘,要不要趕緊打120,符珍聯繫不上也就算了,姜淮那小子他媽的怎麼還不來!
「張盛鳴!電話打通了沒有?!先別那堆玩意兒了,一會兒找人來收拾。」
他煩躁的砸了一下牆,發出一聲悶響,張盛鳴卻已經將那堆玩意兒收拾的差不多了,然後把已經壞掉的布偶找了個袋子裝了起來,
「老大是看到了這堆東西才被刺激的,現在辦公室不能讓其他人上來,這些東西我先收起來,也許是證據或者是什麼線索,等聯繫上夫人以後,說不定用的上。我先收拾起來,免得一會兒老大出來看見,再被刺激。」
于謙目光微動的看了他兩眼,喲,這小子成長了啊,這個時候居然冷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