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了,不可能還沒醒。
「薄彥,」教練在身後揚聲叫他,「領獎了。」
薄彥手機收起,轉身。
半小時後,他從比賽場館折返酒店。
左手提了個袋子,裡面有兩個首飾盒,一個是戒指,另外一個是作為生日禮物的項鍊,與此同時手掌纏了繞帶,是剛領的獎牌。
這獎牌本來是想著拿了也送給她的。
儘管她應該不稀罕。
右手刷了房卡,按門把進門。
房間空曠,窗簾拉著,沒有任何燈光,他反手把門帶上,木門撞擊落鎖,發出很輕的「砰」一聲。
是沒有人的安靜。
擺在鞋櫃前她的鞋沒有了,一同消失的還有原先放在玄關處的行李箱。
他站在原地靜了片刻,忽的被氣笑了,從剛在場館問過林姐,知道一上午都找不到她人後有的猜想——終於在此刻落到了地上。
人跑了。
這姑娘也挺厲害,一聲不響給了他一個悶頭擊。
右手手機震動,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來。
對面人語聲恭敬:「......問過她的朋友和所在學院的老師,最近生活和學習上沒有任何問題,她的銀行卡也沒有大額的資金流出,不過通訊記錄顯示,她近兩周和一個手機號通話頻繁,時間都在半夜或者早晨五六點,手機號對應身份信息顯示號住目前也在香港,是A大的學生,叫宋之霖。」
客廳寂靜,聲音從聽筒傳出,清晰地落在空氣里。
薄彥在手機這端笑了一聲,之後把左手纏繞的獎牌摘下來,丟在鞋柜上:「知道了。」
第54章 11.09/症候群
顏帛夕沒有直飛西南, 而是在前一天改了票,飛到了北京。
怕被薄彥查到機票信息知道她去了哪裡,所以打算先到北京, 再從北京買車票去西南。
買票時也多買了幾張, 不同班次,到不同地點, 即使薄彥查到,也需要一些時間分辨她到底去了哪個方向。
她過了安檢, 找到自己那趟車的檢票口, 再拖著行李箱找了個座椅坐下,圍巾從脖子上鬆了兩圈摘下來,才算鬆了口氣。
昨天晚上到北京,在市區找酒店住了一晚,連著奔波實在太累, 上午多睡了一會兒, 起床隨便吃了點東西才來高鐵站。
距離她的那班車發車時間還有半小時。
她低頭看了眼手機,點進通訊記錄, 隨手劃拉了一下。
有幾條未接來電, 全部來自薄彥。
前幾通都是昨天她還在飛機上時打的,應該是那會兒剛發現她不在。
還有一通是今天上午,三小時前,再之後沒再打過。
她右手拎著棉服的衣領,下巴往裡縮了縮,看著屏幕上的未接來電, 莫名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