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沉默了一頓飯的沈玥突然插嘴道：「她能有什么正經工作，還是別浪費資源了。」
沈漾掀了掀眼皮：「是嗎，你把資源砸林景程身上就有回報了？」
沈玥沒想到沈漾會直截了當地提起這件事，一時愣住。
沈老爺子根本不上網，不知道網絡上的動向，納悶道：「什麼？林景程，是漾漾之前追的那個男明星嗎？」
「沒什麼沒什麼……」何玉蘭先拍了拍女兒的大腿，笑著打圓場，「她們姐妹開玩笑呢。」
沈光耀跟著附和：「對啊，這次大伯父過生日，玥玥特地給您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
沈老爺子笑容滿面：「玥玥有心了，只要是你們送的，我都喜歡。」
飯後沈老爺子讓沈光耀陪他去書房坐一會，沈光耀主動攙扶著沈老爺子上樓去了。
何玉蘭隔著飯桌，向沈漾投來一笑：「漾漾啊，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要這麼針鋒相對呢。」
沈漾同樣也回以微笑：「這話您怎麼不跟你女兒說。」
何玉蘭一噎，徹底裝不下去：「漾漾，你也知道，老爺子最想看到的是什麼，他最想看到我們一家子和和睦睦的，是不是？」
「你看畢竟老爺子的身體也不好，我們又何必要把那些不愉快的齟齬擺他面前，讓他難過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何玉蘭話里明里暗裡就是在敲打沈漾，可能指的是她跟沈玥的摩擦，也可能代指的是公司的那一堆爛帳。
沈玥起身，拎著剛才沈老爺子落下的毯子，笑意不達眼底：「你說的有理，但是我這個人……」
她俯身，看著沈玥逐漸慌亂的眼神，一字一句道：「最、不、講、理。」
說完，她抱著毯子上樓了。
才準備敲開書房的門，房門便從裡面打開了，沈光耀看見沈漾時，便立即換上了一副老實淳樸的笑：「漾漾啊，正好你來了，你陪下爺爺，我去處理一點公司的事。」
「是出什麼事了嗎？」沈漾關切地問道。
「小事小事，就是有幾份文件等著我去處理，」沈光耀似乎很急，忙道，「我先走了。」
沈漾看著他匆忙的背影，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聲。
「咔嗒——」房門落鎖，沈老爺子抿了一口茶，精明的目光落在沈漾臉上，「這事是你做的？」
「你給老二合夥的幾個股東發了你搜集到的證據，讓他們內部自己內訌？」
沈漾露出被抓包後的尷尬和窘迫，「爺爺，您一直都知道？」
「哼，」沈老爺子重重地放下茶杯，「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
一絲荒謬的念頭掠過腦海，沈漾不可思議道：「陳助？她打兩份工？」
「你也太大膽了，你就不怕他們對你下手？」
沈漾坐到沈老爺子面前，乖乖認錯：「這事是我自作主張，但是沈光耀他動作太大了，如果再不管公司遲早要被他蛀空。過去一年裡，他跟二房一直在轉移公司的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