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旭驚訝,他飛快地檢討了一下自己,「你要是不喜歡聽這些話,我下次肯定不說了。」
「如果是因為小意的話,那就更不用擔心了,他和我們說了,這些天都不會回來的。」
葉琮鄞哭笑不得,這算什麼?
他們吵了架,反倒是宋淮意回不了家了,不知情的人怕是要以為他才是宋旭羅伊的親生兒子了。
「不是這樣的。」
滑稽的念頭只是在腦海里想想,葉琮鄞當然不會將這樣的話說出口,他解釋道:「您應該知道吧?抄襲的事情。」
「我找到了證據,要回去一趟。」
去組委會那邊證明自己的清白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徐匯成獲獎的那幅畫還被保存在畫展中。
他要把那幅畫拿回來。
聽到是正事,宋旭放鬆了許多:「這是好事,有什麼是我們能做的嗎?」
「我聽說那個小偷在獲獎之後開了個人展?到時候叔給你也辦一個,放心,肯定會比他那個要更大更好!」
——「我以後也想辦一個想他那樣的家庭畫展!」
——「沒問題!畫展的時間就選在琮鄞寶貝十八歲的生日怎麼樣?作為爸爸慶祝你成年的第一份禮物!」
不合時宜的,葉琮鄞的腦海里響起了兩道聲音,他記得,是還是孩子時期的自己和還是慈父的父親。
那場許諾在十八歲舉辦的畫展,最終還是沒能履行。
像葉琮鄞這樣的家境,從不缺人脈和資源,儘管這些年因為種種原因,他不曾拿過什麼有含金量的獎項,但只要他願意,就能開無數大大小小的畫展——畢竟比他水平差的多的「畫家」可沒少用這種方式賺錢。
可直到如今,葉琮鄞都不曾有過一場屬於他自己的畫展。
儘管嘴裡不願承認,但他還是期待的吧。
仿佛只要他沒有開過畫展,那場十八歲的畫展就僅僅只是遲到,而不是失約。
「我也認識好幾個搞藝術的朋友,我明天、不,我等會就去諮詢下……」
耳邊是宋旭充滿幹勁的聲音,葉琮鄞飛快地從回憶中抽回了理智,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謝謝叔。」
葉琮鄞向來是個行動派,散步閒聊的時候,他說自己準備回國,回家後,就上了樓開始收拾東西。
他的東西並不多,收拾起來也沒花多少功夫,沒多久就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