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懷臻有沒說話,但他的眼神已經間接表達了認同的意思。
葉琮鄞在心中冷笑一聲,繼續往下說:「希望你後面能保持通訊暢通,別到時候讓法院聯繫不上你。」
薛懷臻愕然:「什麼意思?」
想說的話已經說完,葉琮鄞沒有再搭理的薛懷臻的意思,而是偏頭對被忽視了好一會兒成先生說:「您看您現在方便嗎?能帶我過去拿畫嗎?」
成先生近距離吃了一手瓜,聽的雲裡霧裡,突然被cue到,蒙了好一會兒才連忙表態:「當然!」
「畫我放在大廳的,我們過去拿?」
葉琮鄞點頭:「好的,」
他沒忘記旭明輝和言喻,等成先生先出了門,才拍了拍旭明輝的肩膀:「不是想看我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嗎?不跟上嗎?」
旭明輝維持著緘默,但急促的呼吸和糾結的神情充分說明了一切。
他握緊了手,再拇指的傷口再次裂開之前鬆開,他木然地點頭:「好。」
他其實心里無比清楚,事情已經過去了太久了,就算那個時候留有證據,現在也一無所有了,他根本拿不回自己親手畫的最後的畫。
至少,能看著旁人成功,也算是一種幸福。
旭明輝眼神恍惚,他不再去看薛懷臻,也不等言喻有所反應,直接轉身往外走。
沒人邀請薛懷臻同行,薛懷臻也沒有跟上去。
他盯著幾人離開的背影,再也裝不下去,沉了臉色,眼裡滿滿都是陰沉。
旭明輝、旭明輝……
這麼個他早就忘記了的炮灰,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真是令人討厭。
「叮咚。」
褲兜里的手機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響,薛懷臻回神,看了眼消息。
是陌生電話發來的一個句號。
旁人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薛懷臻卻知道,他所精心編排的曲目中最為重要的角色即將到場了。
過去他以為上天是眷顧他的,可後來卻出現了一個宋淮意,現在,他想,總該輪到了他了吧?
那麼多次,總不能每次都是他輸吧?
薛懷臻收緊了五指,大步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