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不及看完滾動的彈幕,切爾西便憤怒地捏碎了攝像頭。
就算是再蠢的人,這時候也能發現不對勁。
將手裡的攝像機殘骸狠狠砸在地上,切爾西一把掐住法米拉的脖子,五指收緊,眼裡的殺意如同利刃。
「雜種。」切爾西嗤笑,「你以為這點小小的算計,就能動搖我的地位?只要我還活著,你就一輩子只能做夢。」
「是嗎?」
即使被掐得臉色發紫,法米拉仍然保持微笑。
她甚至湊近看著對方的眼睛,用很輕的聲音笑著說:「如果……動搖你的不是我呢?切爾西,你一直在找的人要回來了,你害不害怕?」
切爾西的表情瞬間僵硬。
他咬牙,正要發怒,卻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朝這邊走來。
法米拉忽然掙紮起來,用力掰著切爾西的手腕,嘶啞著求救:「救命……」
這雜種又在玩什麼花樣?
切爾西眉頭緊皺,身體卻猛地一僵。
眼前的一切好像被放慢,疼痛和強制性的麻醉感從後背蔓延,切爾西緩緩回頭,看見一位白髮青年緩步走進休息室。
他穿著精美無塵的紅袍,胸前掛著十字項鍊,休息室的光照在他臉上,為他精美冷淡的眉目籠上一層帶有神性的淺金色光芒。
幾個穿著制服手拿麻醉槍的護衛站在長袍青年四周,警惕地看著切爾西。
「你們在幹什麼!」伊凡諾從震驚中回過神,怒視他們,「你們怎麼敢對他動手!經過許可了嗎!」
長袍青年沒有看伊凡諾,而是對切爾西說:「切爾西殿下,皇帝陛下於十分鐘前致電教會。他認為您還沒有學會仁慈,希望我們帶您回到教會,繼續教化您。」
切爾西大口喘氣,他的神經已經被麻醉子彈麻痹,連戰都站不起來,更別提反抗。
他費力地轉動眼珠,冷冷盯著摔坐在一旁捂著脖子不斷咳嗽的法米拉。
虛弱嘶啞的聲音從他口中顫抖著吐出:「賤……人……」
「原來傳播範圍這麼廣。」法米拉低頭看他,長發遮住她的表情,只能聽見很輕的笑響起,「哥哥你是頂流呀,真羨慕。」
切爾西差點沒被這話氣得厥過去。
他伸出手,食指顫抖地指著法米拉。
但不等他說出什麼反駁的話,就被人像扛麻袋一樣扛了出去。
「您還好嗎?」面前伸出一隻蒼白的手。
法米拉掀起眼皮,對上紅袍青年冷淡的眉目。
「咳咳……不太好……」法米拉扶著他的手站起來,皺著眉說,「我的朋友們似乎更嚴重些。」
「別擔心,我們帶了醫生來。」青年收回手,垂眼說。
他的睫毛也是白色的,纖塵不染。
法米拉看見有人扶著沈知然和溫盈起身,便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