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早上就是吃的素菜包子。
包子經過大火蒸發後又大又軟,一開鍋白煙散盡後就是麥子和蔥蛋混合後的香氣。
撕開白白的包子皮,露出裡邊青黃色的蔥蛋陷,咬上一口能把舌尖都吞下去。
吃完早飯,母子二人又趕忙下了地。
還是插秧。
好在兩人皆是手腳麻利之輩,家裡十多畝的水田這幾日也種的七七八八,再兩三日就能種完。
轉眼又到了傍晚。
身心疲累的母子二人分別扛著農具回家。
走了一會後,路上遇見相熟的叔父停下腳步問徐母:「這兩日怎沒見楠哥?」
徐母答了:「外頭有點事需要他忙活。」
一聽是外頭的事,問話的叔父便以為是徐父工上的事:「外頭的事便罷了,家裡若是有需要的嫂子你儘管開口。」
「誒,多謝。」
那叔父擺擺手,視線划過徐風來,最終搖搖頭走了。
徐風來知道他的意思。
徐父膝下只有他一個哥兒,將來若是外嫁徐家便絕了後,原本徐父徐母就因為沒有小子幾度被村里人看輕,更別提如今他又被退親,村里人還不知道怎麼編排。
剛剛叔父看他那一眼,是想勸他趕在明年春天前,找個過得去的入贅進徐家,一能免丁稅二也好保全徐家的火種。
倒不是徐風來有多厲害會讀人心,只這叔父以前去家裡坐過,曾以玩笑做藉口說過這些話。
那會徐風來還小不大聽的明白,後來被點撥開了,對方又提了一次,加上那會也已經跟柳家定親,徐風來就讓徐父同對方說以後莫再說這些自以為是的玩笑話。
此時怕也是記著徐父的話才沒說出口來。
徐母也懂他意思,只是為人父母她想得更多也更無奈:「走吧。」
徐風來跟在她後面往家去。
快到家門前時,徐風來就瞧見院外邊站了個人。
一身青色衣裳,頭髮以布裹成包,兩段髮帶垂在頸肩,身姿秀巧,正是柳芽。
徐母看見他,笑問道:「你活幹完了?」
柳芽問了好,答道:「都忙好了,我跟爹娘說了明日過來幫你們。」
「那真是辛苦你,進來坐吧。」徐母開了籬笆門。
「誒。」
徐風來落在後邊,小聲說他『心懷不軌』的好友:「你發瘋了還真過來。」
柳芽跟他咬耳朵:「他就躺在那讓我多看兩眼也不會少塊肉。」
確實不會:「要讓孫陽知道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