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芽聽見了,悄悄跟徐風來咬耳朵:「阿靚這小子是給楠叔喝了什麼迷魂湯?」
徐風來咬回去:「我要是知道早把這藥解了。」
柳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自為之,我看再過不久你就得多個弟弟。」
「滾蛋。」
「也是,做相公差不多要什么弟弟。」
「你要真是閉不上嘴就回去找孫陽說。」
柳芽撇嘴:「一言不合就提孫陽,沒勁。」
徐風來雙手抱胸冷笑不語。
不過柳芽到底沒有多坐,插秧的事忙完了他也得回家去做點事,可不能一直待在徐風來這說話聊天。
因此等周行川洗沐完,他打了個招呼就回去了。
徐風來也進了柴房,他的房間如今還被假親戚占著,唉,想念他的竹榻了。
躺在木板床上正想小憩一會,忽然聽見假親戚的呼喊:「來寶...」
徐風來猛地睜開眼,他在叫什麼?
就在他以為自己聽錯了的時候又傳了一聲。
徐風來連忙下了床往聲源去。
他站在門口,雙手撐著門框不耐煩問:「喊什麼?」
周行川驚恐的聲音響起:「我這是怎麼了?」
徐風來一僵。
卻見房內,假親戚坐在竹榻上,掀起了徐父借給他的外衣的袖子,露出一隻線條分明且修長、雪白細膩,卻詭異的透著猩紅點點的手臂。
.......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柳郎中再次被請到徐家。
這回他與當事人面面相覷。
看著眼前這張如此生動魅人心魄的臉,柳郎中也是暗暗提口氣。
如玉似寶的人與這間泥屋子著實格格不入。
但柳郎中心下暗想若真是徐家的遠房親戚來哥兒跟了他也不虧。
柳郎中在四雙眼睛的注視下,給周行川做瞭望聞問切,然後在這種緊張的氛圍里風輕雲淡宣布:「這位少爺身嬌體貴穿不得麻衣,讓他換身好的衣裳便可。」
徐風來一聽簡直要瘋,怒看假親戚:「你個敗家玩意。」
還是頭一次被人這樣罵的周行川也很無辜。
他一個錦衣玉食了十八年的公子哥哪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流落山野,要過粗布麻衣粥水饅頭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