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來坐在他旁邊,聽聞這話也擰起了眉頭。
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獨是徐家,柳蔓家也一樣。
柳蔓在家中排行第三,上邊兩個是哥哥,下邊還有一個快要說親的弟弟,平日裡她爹娘對她有多苛刻村里人都知道,如今為這八兩彩禮應承這婚事,是當真把柳蔓往火坑推。
可哪怕兩人再氣憤也無用,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們沒辦法替柳蔓回絕或者出頭。
徐風來問:「蔓姐兒如何了?」
「我勸了她一宿,好歹是放下尋死的念頭,可也沒用,這婚事一日不解決,她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哥兒女子地位低下,若父母心疼,能自己做主那是福分,否則就像柳蔓這樣,出了虎窩入狼窩。
周行川倒了兩杯水出來,正聽見這話,說道:「此事倒不難解決。」
兩人頓時抬頭望來,柳芽問:「你有法子?」
周行川把水杯給他們:「就得看柳蔓姑娘願不願意。」
「願意願意。」柳芽直點頭。
徐風來道:「你點頭有何用?」
柳芽唉聲嘆氣。
周行川道:「你問問她,願不願意隨來寶入京。」
徐風來聽懂了他的意思,只是他這決定突然,徐風來未曾聽他說過,只是想想也是,周行川到底是要回家的,他們真成了親,那帶他回京也是正常。
畢竟對方也不知他心底想法。
柳芽蹙著眉想了想,道:「就怕蔓姐兒願意可她家不肯放人。」
「這倒不必擔憂,我會讓人解決。」
柳芽思忖半晌,嘆口氣道:「見不到就見不到吧,好過跳進火坑。」他把杯子裡的水喝掉,站起身,「我回去問問她,若是她願意,我們再過來。」
徐風來嗯了聲。
柳芽把杯子給他,沖他眨了眨眼:「我走了,你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只是我勸一句,還是回房好。」
徐風來揚手就要打。
柳芽笑著跑走了,
徐風來鬧紅了一張臉,哪怕罪魁禍首主動坐在他旁邊,他也避開視線不理會。
周行川伸手去探他的手,被徐風來避開,又不甘心再去碰,也不知是沒地方避還是怎樣,真讓他握住了。
「生氣了?」
「沒有。」
他是真沒生氣,就是覺得不好意思。
不知怎麼面對他。
周行川湊過去,輕聲道:「來寶,之前芽哥兒與我講過,他說上巧村半數的哥兒姑娘都尊敬你,我想我知道是何緣故了。」
徐風來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