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聽得一愣一愣的。
寅虎的背後,已經開始出現空氣扭曲的火焰了,她捏爛了一個酒杯,而且沒有繼續再倒一杯酒的意思,看上去今天的好心情已經結束。
「我可不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孩,對未來還充滿希望和憧憬,能輕易被一些諾言哄騙,我們之前因為生肖權利而建立的協議,在你權力滑檔之後已經不再成立了,你如果再不能給我一些直白的道歉解釋,和更堅定的理由,我隨時可以殺了你和你的同夥。」
空氣中的氣氛逐漸緊張起來,即使這個帳篷里目前沒有其他玩家進來,但是誰都知道,身為生肖,寅虎可以瞬殺高彬和白悠。
這也是他倆很快被放進來,面見寅虎的理由。
同夥這個詞一出來,白悠已經有點汗流浹背了,狗哥依舊很淡定:「你那裡應該還有規則卡吧,我有個東西給你看。」
黑色杜賓犬還向旁邊的女孩扭了扭狗頭:「去看看你的隊友吧,之後我們和其他區域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白悠見狗哥這副自信的樣子,不像是要把點把自己變成點心餵給老虎的樣子。
她知道高彬現在的身份角色比較特殊,極大可能成為喬喬的座下走狗,不是,座下狗頭軍師,大概從什麼隱秘的渠道得到了消息通知?
知道自己沒什麼發揮的餘地了,白悠樂得輕鬆地離開了帳篷。
寅虎領域的建築風格都很奇怪,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除了兵器就是各種大帳篷,篝火一叢叢,全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玩家。
寅虎門口連個守門的都沒有,不過據說她一個能單挑除了老龍以外的所有生肖,這種戰鬥力也不怕有誰在她自家的地盤害她。
白悠眼光亂飄,很快瞄到了不遠處坐在椅子上打盹的獅子男。
他周圍擺放了大量的巨型木樁子,有的已經被掏了一個大洞,能看出來是在準備雕刻成杯子了。
咦,這傢伙原來睡在這兒呢?
白悠還以為獅子能憑藉種族優勢,在寅虎面前吹吹枕頭什麼的,結果搞了半天,天天就給人家雕酒杯?
「喂,獅子?王獅亦,醒醒,你丫大白天怎麼就喝懵了?」
白悠一靠近就聞到了一股酒味,她揮了揮手,身上的衣服一變,很快變成了一個白袍醫師的形象。
躺在木頭堆成的簡陋座椅上的男人,極其緩慢地睜開了眼睛,他像是做了一場夢似的,花了好幾秒的時間才重新聚焦視線。
獅子皺眉:「你這傢伙怎麼來了?」
白悠大咧咧的坐下,檢測了一下同伴的狀態,只是輕微的醉酒,和睡眠不足。
「帶著新老闆的要求過來談事情。」
她三下五除二的說了喬頌的事跡,這個名字就像觸發了什麼關鍵詞,聽得王獅亦眉頭一會兒緊,一會兒松的。
王獅亦回憶剛才夢裡看見的內容,呢喃:「原來會長說的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