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池垂下眼,將手柄扣入咖啡機,語氣自然道:「沒見過倉鼠打嗝。」
「說誰倉鼠呢。」聞霜撐著下巴,不滿道。
王牧池沒搭腔,望著她笑了下。
這個笑跟之前以往她見到的笑不同,先前王牧池的笑像是蒙了層紗,出於禮貌的笑總讓人覺得不真切。這回他的唇角勾起的弧度要大些,薄唇的冷冽被抹去,顯得生動起來。
聞霜忽然覺得喉間有些滯澀,清清嗓子後捏著衣領,隨口找了個話題:「看不出來啊,你睡覺居然會抱枕頭。」
王牧池端起咖啡喝了口,慢悠悠回話:「我也沒看出來你身上有功夫,昨晚差點把我踹下床。」
從小到大聞霜都是一個人睡,還真不知道自己睡相如何。聽到他這話,聞霜愣了會,懷疑道:「我睡相有那麼糟糕嗎?」
王牧池不置可否:「你酒品挺爛的。」
「你床品也好不到哪去。」聞霜下意識反擊,埋怨道,「我現在腰還酸著呢。」
提起這個,聞霜的話匣子就打開了:
「昨晚都說不要了你還一直磨,邊說你邊頂,只有嘴上應得好聽。還有耳朵,不讓舔你就咬,跟狗一樣。」
她嘰里咕嚕埋怨著,沒注意到王牧池逐漸沉下的眸色。話語如同場景播放鍵,她每說一句,王牧池眼前就會浮現相應的場景。
「確實是我的錯。」
王牧池放下杯子,一步一步挪近餐桌:「隨你處置。」
他突然靠近,那股木質香的味道,混著清新的須後水鑽入鼻尖。聞霜聽懂了他的話,耳朵染上緋紅,眼神飄忽。
「機不可失。」
王牧池蹲下身,抓起她的手放到唇上,含糊道。
氣息灑在指尖,聞霜咽了咽口水,壓在唇上的指腹緩緩滑弄。她聲音變得暗啞起來,指尖隨著字句按壓揉捻:「大早上的,不好吧。」
舌尖舔過指節,小腹處瞬間聚起一團溫熱的火。聞霜呼吸變得有些重,控制不住地想要並上膝蓋。大腿被壓著,身體面向王牧池。他的手撫上膝蓋,一點點分開。
空虛癢意在他的動作下迅速蔓延至全身,衣擺被挑起堆到胯間,手指划過,明明是微涼的,小腹的火卻越燒越烈。指尖緩緩摩挲過腿心,聞霜觸電似的抖了下,手下意識抓緊桌沿。
被卷進欲望的波濤里,底褲很快被流出的水浸透,緊緊貼著,形狀一清二楚。滾燙的唇輕輕蹭過布料,接下來的時間裡本就酸軟的腰被酥麻感侵襲,腿根止不住地發抖。
早上起來只喝了半瓶礦泉水,經此一遭後等於白喝。椅子和地板濕得不能看,身下一摸也是滿手的水。王牧池貼著她的肚子向上,借她身上的T恤擦乾濕漉漉的下巴,隔著布料含住頂端。
聞霜哼了聲,眼淚掛在睫毛上,語句破碎:「怎麼感覺,像是在,在懲罰我……」
「你想多了。」
王牧池喘著聲,手順著向上摸去,滿手滑膩。
他握著揉捏,起身用虎口抬起聞霜的下巴。唇瓣相貼,聞霜的話被堵在吻里,任由他將姿勢調整到彼此感到舒適的位置。
餐桌很大,大到聞霜半壓在上面後還能有地方放盤子。身前是帶著涼意的桌面,背後卻緊貼著滾燙的胸膛,聞霜抬起手去抓他的發,碰到銀質的物體。
「這是什麼……」
背對著看不見,聞霜轉過身想看,扭腰間納入得更深,兩個人的呼吸皆驟然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