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池掐著人的腰放到沙發上,拿過靠枕墊在她身下,分開腿。細密的吻落在腿根,入口翕張著溢出的液體被柔軟的舌尖捲走吞入。
舌釘蹭過,王牧池抬起眼,與她十指緊扣,語氣和目光同小狗等待主人下達進食的命令如出一轍。
「聞霜,可以吃嗎?」
他身上的衣服滑落,被情慾染得泛紅的軀體出現在眼前。寬肩窄腰,飽滿的胸肌讓聞霜呼吸一滯,視線一寸一寸往上移動,與他視線交匯。
聞霜已經無法聽見自己內心的想法了,也沒精力去辨認此刻在心裡泛濫成災的情感是什麼。言語難抵意識的深海,忄生與愛總是分不開的,敏感帶被觸及時大腦會將快感與愛情混淆,從而使得愛情在快感中生根發芽,長成藤蔓鎖住脖頸,瀕臨死亡時,又會將窒息錯認成愛情。大腦混沌一片,耳邊只有交迭的喘息與嚶嚀。
像是被救上岸的溺水者,大張著口呼吸以獲得氧氣。一呼一吸間全是他的氣息,被緊緊包裹著。
沙發,床,乾燥整潔的地方被他們弄得一片泥濘。
轉移陣地到浴室,貼到瓷磚上時寒意襲上脊背,又被花灑落下的溫水驅散。
蜜一般的情感始終不痛不癢地黏膩在心間。
說實話,王牧池很討厭這樣的感覺。他本就不太喜歡甜食,可聞霜貼在他臉上的掌心沾著蜜,湊上來的吻沾著蜜,一舉一動都泡在蜜糖里。王牧池討厭又無法抗拒,本能地去接受。
洗掉好了。
將如蜜糖般裹在鼻腔喉間令他窒息的黏膩在淋浴下,用水全部衝掉。
水會吞噬一切,他可以展露自己的愛意,聞霜不會被他嚇跑。
一鑿,一頂,卑劣地迫將她的支撐點變成自己。
見完依賴他人的聞霜後,隨之而來的便是鬧脾氣的聞霜。
她冷著臉披上衣服,自顧自地走在前頭。
王牧池帶她回的不是之前去過的公寓,而是北江那邊的別墅。聞霜沒來過,但之前補課時去過類似的戶型,好運氣地找到了地下車庫。
聞霜掃了眼那一排車,問:「哪輛車是你的?」
王牧池意外地用了反問語氣:「……都?」
聞霜:「哇哦。」
她冷笑了聲,跟著王牧池走到車前,雙手抱胸道:「我不想坐這輛。」
王牧池意識到她在生氣,挑了挑眉,順著她道:「你想坐哪輛,我上去拿鑰匙。」
聞霜盯著他看了會:「算了,客人沒資格挑選想喝的茶水。」
「別這樣。」王牧池嘆了口氣,「我哪裡惹你生氣了嗎?」
「嗯。」聞霜:「你剛剛太兇了。」
話匣子就此打開,聞霜皺著眉開始一一列舉。
王牧池乖乖聽訓,認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