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吻?」王牧池不明白她的意思,聲音被捂在她手心。
聞霜鬆開手,湊過去在他唇上貼了下:「就這樣。」
王牧池:「這叫親吧。」
聞霜想了想覺得也是,說:「聽起來你已經有想法了。」
王牧池垂下眼,抬起她的下巴含住先前被吻紅的唇吮著。
沒伸舌頭,只是在唇瓣上輾轉碾磨,比聞霜剛剛那個玩鬧似的「吻」要刺激得多。呼吸交雜在一起,聞霜忍不住張開嘴,舌尖剛探出來還沒碰到,王牧池就往後撤去。等她把舌頭收回,王牧池又去吃她的唇。
一來二去,聞霜實在受不住,身子往前把王牧池輕而易舉壓到了床上。
一米八幾的個兒,輕輕一推就倒了。
聞霜沒注意到其中的不對,趴在他身前,不滿道:「你又逗我。」
王牧池抬手將她的發往耳後順去:「是誰說要練習不伸舌頭的吻?」
「下次再練。」聞霜說完湊過去,難得主動。
王牧池捏著她的耳垂,縱容她將舌探入口中。
這段時間以來王牧池始終在做著忽明忽滅的夢。
夢裡聞霜一會在煙花下跟他說新年快樂,一會又約他去動物園;一會在電話里說他自願犯賤的,一會又說讓他來超市幫忙搬東西。
相愛,受苦,分離。
性格底色相融得好,便能永恆地維持著第一個階段。但大多數人都會因相處時的衝突產生怨恨,受到傷害後分離,這是無奈卻又存在著的命運。
王牧池還未經歷相愛便先受了苦,無情涼薄的人往往最會裝出多情的模樣,他被騙得很慘,早早就把自尊雙手奉給了聞霜。即便兩人默契地裝作無事發生,但那夜的告白卻如影隨形地跟在身後,一旦面向陽光便會顯露出來,打破現有的平靜。
意識到此後,王牧池突然有些呼吸不過來。
如浪般的潮水襲來將他包圍,溫熱的唇貼近給予氧氣。
跟宇宙比起來,王牧池只是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人,難以去探索它的奧秘。
夢想早早幻滅後,王牧池的全部精力都只投入到學業與工作中,腦袋裡除了利用分數和其他表現贏取父母的歡心和他人的尊重外,似乎從不曾出現其他慾念。
然後聞霜出現了,撞開他緊閉著的門。像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慾念肆意飛出。
舌頭被含吮,肺里的空氣被盡數掠奪。
聞霜察覺到他情緒有些不對,詢問的話語被吻限制住,一點點地消融,化作春水從身下流出。
王牧池再次將她壓下,分開腿把臉埋進去。每一聲顫抖短促的喘息都會換來更響亮的水聲,聞霜難耐地摁著他的頭,疑惑被欲望衝散。
再次一點點頂進去,王牧池俯下身在她肩上輕吻舔舐。濕熱多褶的地方絞纏著他,貫穿時帶出愛液,肉體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出租屋裡響起。
飽脹感從身下蔓延到心間,骨縫酥麻,腦袋也暈乎乎的。
聞霜沒精力去分辨他動作間藏著的情感,眼前只有他垂落下來的熊貓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