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向塢當然不會因為一個吻,就認為葉泊語被自己掰彎了。
為了安慰對方,他甚至說:「親一下沒什麼的,你不要多想……啊,但最好還是不要到處亂親。」
還在蹂躪狗子,試圖緩解尷尬的葉泊語背影一僵。
向塢:「那我去做飯了。」
葉泊語沒有回頭,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揪著狗毛。
阿拉斯加毛厚,也愛掉毛,大把打把的棕白色毛髮四處翻飛,在翻飛的狗毛中,還可以窺見他紅透的臉。
為什麼要去親向塢呢?
那可是個男人。
和他哥一樣、和嚴子衿一樣的男人……光是想想他們糟心的一家子,他就生理性噁心了。
向塢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呢?
他的頭髮是軟的,臉頰是軟的……唇,也是軟的,整個人是一團柔軟的棉花。
葉泊語雙手抱住腦袋,磕到的地方還生疼。
向塢本來想給他揉一下,被他拒絕了。
「嗷嗚?」
加菲歪著腦袋看自己的主人,葉泊語再次按住狗頭。
「你懂什麼啊?你根本什麼都不懂。」
不知道是說狗,還是其他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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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燉好了排骨,加菲也得到了加餐。
兩人一狗其樂融融,幾小時前的意外接吻,就像是完全沒發生過一樣。
葉泊語整整吃了三碗米飯,差不多快吃完時,向塢忽然問:「我做飯和你媽媽做飯的味道很像嗎?」
放平時葉泊語要麼滿嘴跑火車,要麼乾脆不回應。
礙於今天的尷尬局面,葉泊語做到了有問必答:「我媽不會做飯。」
意料之外。
因為之前葉泊語主動提到自己的媽媽,向塢還以為他們是有什麼共同之處,葉泊語才堅持讓他留下。
「她不僅不會做飯,還會毀了廚房。以前在家要麼是阿姨做飯,要麼她帶我出去吃。」葉泊語說,「出去吃比較多,她最愛帶我去吃那些髒攤。帶我是順便的,主要是她自己愛吃。」
提到自己的母親,葉泊語的話變多起來。
向塢笑了,「你和你媽媽關係真好。」
「是他們離婚離得早,我五歲時就離了,後來姥爺也沒了,只有她能照顧我,如果那也能算照顧的話。」葉泊語垂眼,像在回憶什麼。
「你呢?」他忽然問。
向塢愣住。
「我……也是和我媽一起生活,小時候在外婆家,後來外婆沒了,也是我媽帶我。」
「那我們還挺像的。」葉泊語丟下一句評價。
一樣嗎?
應該很不一樣吧。
芳文潔最近沒有給向塢來過電話要錢,兩個人已經一個半月沒有聯繫。
尋常母子會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