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逼近到五天的期限,祁父眼見自己沒法說動女兒,只能硬著頭皮再去看守所里見了長子。
祁華容一看他垂頭喪氣的衰樣就知道結果了,心裡既失望又惱怒,出聲譏諷道:「看來你比我想像中還要沒用,在古家當了這麼多年的孫子,結果卻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拿捏不住。」
祁父一時惱羞成怒,忍不住反唇相譏:「你自己還不是蠢笨如豬,做壞事還寫封恐嚇信,被人抓住了把柄,事情沒辦成自己還身陷囫圇。」
「勞資他M的從來沒有寫過什麼恐嚇信!」祁華容聞言怒道。
「難道是他們騙我?」祁父一驚,但想想又覺得不會,「不可能,這種事騙我有什麼用?」
「誰知道呢?」祁華容嘲諷道,「說不定是古家做的缺德事太多了,還招惹了什麼仇人也不自知。」
就是可恨的偏偏撞到了他要動手的時候,害他背了黑鍋不說,還把古洛靈給救了。
不過想想古家人以為抓住了自己就完事了,實際上暗地裡還潛伏著她們不知道的仇人,以後總有機會再咬她們一口,他的心氣又平了一些。
只希望那個人不要再那麼笨才好,祁華容在心裡將並不存在的「恐嚇人」狠狠地鄙視了一通。
「這些先不管,」祁父皺了皺眉頭,道,「你也看到了,我已經盡力了,她們母女三個都不肯放過你,我也沒有辦法。」
「呵!」祁華容冷笑一聲,壓低了嗓子道,「那是你的事情,既然你做不到我要求的事,那就別怪我拖你一起下水了。」
「你——」祁父想要發怒,但看他身上全是傷,且神情癲狂,一副豁出去了樣子,終究不敢惹他太過。
他放軟了聲音勸道:「華容,我知道你心裡在怪我,可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你就算拖著我一起死又有什麼用?」
「至少我心氣順了,」祁華容不吃他這一套,冷冷地道,「祁玉軒,我他M的最噁心的就是你,當年你們但凡稍微做個人,把事情和我媽說清楚,也不至於害得她對你心心念念,最後耗死了自己。」
「是我對不起阿君,」祁父聞言閉了閉眼,臉上滿是愧疚,「我只是不想讓她看到我卑劣的樣子,在心底留下一絲美好,沒想到卻弄巧成拙反害了她一生。」
他的這番作態卻沒有引起祁華容的共鳴,心裡反倒生起強烈的嘔吐感,他冷冷地打斷了男人的裝模作樣:「不要在我面前演戲了,你以為我像我媽那麼傻嗎?」
「我告訴你祁玉軒,」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我這輩子都完了,你就是罪魁禍首,所以你也別想好過!」
「難道我們非要鬧成這樣嗎?」祁父一臉悲傷地道,「我們是親生父子,血緣親情是永遠都斷不了的。」
「再說了,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將來?等你出來之後有了案底,到時候稍微好點的公司都不會要你,你下半輩子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