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修為實際上都是語堂長老費盡天材地寶堆上去的,真正與人鬥起法來,恐怕連一些金丹期修士都打不過,更加不是他的對手。
可如今她只不過是小小的魔魂期,卻發揮出了不亞於元嬰期的戰力,而且越戰越精神,兩隻眼睛閃亮,其中滿是戰意。
弘和真君越戰越心驚,旁觀的水陽宮眾人看不出,陽焱卻注意到他已經漸漸露出頹勢,而且他還發現了件很有趣的事情。
這人身上的氣息看似元嬰後期,境界卻並不穩當,猶如空中樓閣一般基底空虛。
雲亭的進攻越來越猛,弘和真君接得越來越吃力,慢慢的所有人都能看出他的敗勢,他的心中開始升起怯意。
雲亭趁他慌亂中抓住破綻使出一記殺招,弘和真君慌忙回手去擋,動作卻慢了半拍,只聽他「啊」的一聲慘叫,半截手臂從肘部被斬落,鮮血隨之飆出。
他臉色慘白地握著傷處,一支長劍抵在他頸間,在森冷的死亡威脅下,他動也不敢動一下,大滴大滴的冷汗從額上滑落,眼中滿是驚懼和不敢置信。
他竟然輸了,輸在一個從來沒有瞧得起過的女人手中。
「我爹在哪裡?」雲亭劍尖往前遞了遞,銳利的鋒口瞬間劃破他的皮膚,一絲鮮血沿著顫抖滾動的喉結滑下。
弘和真君心下顫抖了一下,窺著她的臉色小心地答道:「語、語堂長老十年前出門歷練,這些年都不曾傳回過消息。」
「騙我!」雲亭壓根就不相信,厲聲道,「是不是你們父子害了他?」
「賢侄女,你怎麼會這樣想?」不等他回話,旁邊的宮主已經急忙搶過話頭,「這些年語堂為整個水陽宮做下了無數的貢獻,我們父子感激都還不及,又怎麼會害了他?」
見她臉上無悲無喜,宮主又道:「況且語堂是我宮中的中流砥柱,除我之外僅有的兩個化神真尊之一,害了他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雲亭冷笑一聲,道:「弘和敢對我下毒手,我爹若是知道了豈會不追究?你們為了自保,定是趁他還不明真相的時候先行動手,否則我爹堂堂化神期修士,如何會突然下落不明?」
「這逆子做下的錯事本座一無所知,若是早知道了定不會饒他!」宮主怒瞪了一眼兒子,好聲分說道,「再說了賢侄女,我同語堂的修為相差無幾,便是真的有什麼誤會,我又如何傷害得到他?」
「呵呵!」雲亭冷笑,「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相信,當我還是以前那個被你哄得團團轉的小女孩嗎?」
「這些年我爹的修為愈發精進,隱隱有超過你的趨勢,早就礙了你的眼了,你嫉賢妒能恨不得將他除之而後快,面上卻一副親近的樣子著實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