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還活著!」白堞回過神,也不管自己嘴巴怎樣了,驚喜地叫道。
「我沒有死你很開心?」厲宴嶼的語氣有一些古怪,似乎是沒有預料到白堞是這樣的態度。
白堞頓時收斂神色,他現在是個刺客,他好像不應該這麼高興才對。
於是他立刻裝出一副哭喪的臉:「沒有,你死了我才開心。」
那長長的睫毛卻在不經意間輕輕顫動,像是在無聲地揭露他內心的秘密。
像是兩把小巧的扇子,扇去表象,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光芒,忍不住覺得他這副模樣真是可愛至極。
厲宴嶼看著白堞拙劣的表演,心中暗自發笑。
「是嗎?那你為什麼剛才占我便宜?難道是......」厲宴嶼故作疑惑並摸了摸自己的俊臉。「對本王有意思?」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著的,但是他內心卻在暗自考量。
這個刺客有點不一般,不知道他是出於何種目的接近自己的,但無論從哪一點來說,他都成功了。
他確實有些不忍心,像之前對待其他刺客那樣對待他了。
「還不都是因為你!為什麼突然要暈倒?」他不滿,像是小貓揮舞爪子,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厲宴嶼的胸腔發出陣陣笑聲,平時有人敢這麼對待他,墳頭早就老高了,但是莫名他對眼前的人卻沒有絲毫被冒犯和生氣的感覺。
甚至覺得心情愉快,他對白堞說:「過來。」
白堞不明所以,沒有動。
下一秒他感覺到一股牽扯的力量,厲宴嶼伸手抓住他,一下子被他攬入懷中。
一時沒有察覺,磕到了他的懷裡。
他方才受傷難道是裝的的嗎,為什麼還這樣有力氣。
只是他不知王爺征戰沙場的體格受到刀槍是家常便飯。
他直愣愣的撲倒,撞的他鼻子生疼。
好硬的胸膛啊。
似乎有感覺到有一股溫熱的熱流從鼻端流出。
厲宴嶼突然道:「你是哪一方勢力的?有什麼目的?不論你有什麼目的,既然招惹了本王必然要付出代價。」話題一轉,「但是不管你是刺殺,還是別的目的,我現在都不會殺你。」
厲宴嶼本以為白堞不欣喜若狂,也會暗自得意,畢竟對方一副不會偽裝的樣子。
他不在意對方是何人安排的,如果是安排眼線在他身邊,此時正好求之不得,但想像的白堞反應並沒有出現。
他把白堞從自己胸前拉了出來,「為什麼......」
他的話語突然一頓,他看到白堞有暗紅色的液體流出,他在流鼻血。
這是脆弱又美麗的生物。
他的話語突然停頓,目光不由自主地定格在白堞的鼻尖。
白堞那精緻的面龐上,一抹鮮紅不聽使喚地流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