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世玉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邃,眼色發沉,半垂的眼皮遮掩著那仿佛能將人靈魂吞噬的黑暗。
耳邊有猛浪的伴奏,他的聲音低沉:
「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是偷情?」
白堞的腦子瞬間像是被點燃的煙火,從頭頂到耳根,一片通紅,他羞憤地用力砸了一下謝世玉,聲音帶著怒氣,「你在說什麼呀,別瞎鬧。」
白堞腦子一下炸開了,從頭到波峰紅透了,怒怒怒的砸了謝世玉一下,「你在說什麼呀,別瞎鬧。」
緊接著,白堞感受到了身旁謝世玉的胸腔震動,他在笑。
白堞是震驚的,無法理解謝世玉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念頭?
腦子裡也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還偷情,真是的,還偷苞米呢!
他鼻子微皺,很是無語。
要不是突然看到謝世玉,他早就不管不顧,回自己的位置了。
他,就這麼對他之前的逃跑行為念念不忘嗎?竟然追到這裡來了。
唉,真像是兒子離不開娘,早知道就不該編那種謊言,說什麼他是什麼仙人?這小子,真是封建迷信得可以。
等一會兒找個合適的時機,好好跟他解釋一下,然後趕快離開這裡。
等那兩個人結束,身影消失在視野之外,他們才出來。
白堞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道:「他們終於走了。」
然,謝世玉的心中卻湧起了一股莫名的遺憾,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可惜,在白堞看過來時忽的又舒展。
剛揚起嘴角,白堞就催促他趕快離開。
「你快走。」
白堞不耐地揮了揮手,示意謝世玉趕快離開。
謝世玉的表情有些受傷,他問道:「為什麼你總是趕我走?我有這麼讓你拿不出手嗎?」話語中帶著一絲委屈和不解,眼中的墨色隱隱流露危險的氣息。
白堞斜了他一眼,反問:「那不然呢?」
在旁的謝世玉暗自傷心,卻突然聽到白堞的後半句話,「你在這麼重要的宴會上混進來,你又沒有什麼身份,被人發現了,那不分分鐘完蛋了。」
謝世玉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像是迷路的小狗看到了主人,又像是被拋棄的小狗,看到了回心轉意的主人,眼中充滿驚喜和期待。
他笑呵呵地,眉梢染上歡喜:「你是在擔心我嗎?」
白堞無語地看著他,覺得對方真是沒心沒肺。無奈地嘆了口氣,回答:「那不然呢,看在你之前照顧我的份上,我還是願意跟你通風報信的。」
謝世玉聽後,激動地握住白堞的手,連忙解釋:「不是的,此次春闈,我有幸高中榜首,成為新科狀元郎了!」
他的聲音中洋溢著不加掩飾的喜悅,很難想像同僚當時看他是氣定神閒榮辱不驚的模樣。
謝世玉仿佛在這一刻,終於能夠揚眉吐氣,證明了自己的價值,一雙狗狗眼盯著白堞,期待他能夠對他另眼相看。
他再也不是那個窮書生了。
白堞眼中帶著疑惑,重複了一遍:「狀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