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掌門夫人生產前夕遇到敵人來襲,不慎動了胎氣,少掌門生下來時氣息微弱,掌門兩人費了好些心思才將其救活,雖如此也元氣大傷,好些年都病秧秧的,他們可不得當成眼珠子給護著?」
「也是近幾年少掌門的身體才好了些,可是他的性格已經長成,花掌門察覺不對有心想給他掰過來,但有掌門夫人護著,成效著實不大,也就變成如今這樣了。」
他說得如此詳盡,仿佛親眼所見一般,莽漢不由側目,面露疑色:「你倒是知道得清楚。」
那人拱手作揖,笑道:「在下不才,青霞劍派大長老座下弟子唐厚,兄台還請放心,我們不會讓百姓受損,稍後便會派人前去補償。」
又嘆道,「好在小師弟做事尚有分寸,從來不輕易出手傷人,令我等不必那般為難。」
莽漢:「……」
你管這叫「有分寸」?呵呵!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他今天算是漲見識了。
花承梁不知道有人正在吐槽自己,指揮著狗腿子好生懲了一番威風,摸出把扇子展開,自以為瀟灑地扇了扇,精緻的下巴微微一抬:「少爺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下次再被我見到你胡亂叫價,砸的就不只是攤子了!」
跪坐在廢墟中的小販放聲大哭:「做生意本來就是漫天喊價、落地還錢,少爺不高興可以說,小的改了就是,為什麼非要砸了我的攤子?家裡老老小小十幾口,可就靠著這點東西餬口了……」
一個大男人哭得唏哩嘩啦的,眼淚鼻涕一大把,瞧著著實可憐,圍觀的百姓不由目露憐憫,感同身受之餘看向少年的眼神升起幾分怨憤。
花承梁桃花眼一挑:「幹什麼幹什麼?本少爺懲治不法奸商,也是為了鎮上的百姓好,你們這樣看著我,跟他是不是一夥的?」
幾個狗腿子將他圍在中間,對著人群摩拳擦掌,大有少爺一聲令下,就要連他們這些「同夥」一起懲治了的意思。
百姓們不由心生怯意,在他們的逼視下連連後退。
花承梁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得意地扇了幾下扇子,正準備招呼著手下離開,眼角的餘光突然瞄到個小豆丁,定睛看去頓時眼前一亮:「好漂亮的孩子!小孩,怎麼一個人在這裡,你爹娘呢?」
那小孩正是承悅崽崽,雖然離開了爸爸心裡有點難過,但想到很快就能見到天尊他們了,他又高興起來,結果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小糰子頓時懵逼了。
剛剛周圍的人被嚇得後退,只有崽崽傻乎乎的沒反應過來,留在原地暴露在紈絝子的視線當中。
【鏡鏡~】小糰子兀自沉浸在沒有回去的打擊中,小嘴撅得高高的,馬上就要哭了,【腫麼肥事,崽現在在哪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