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連這點卑微的願望都沒辦法達成,魔教的手段就是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幾天下來他全身上下都沒一塊好肉,精神已經快崩潰了,甚至懷疑從來就沒有穿書這回事,全都是青霞劍派大師兄的臆想。
又一次審訊,祝紹輝輝很快承受不住暈了過去,而這時候水牢來了個大人物。
「參見教主!」施刑的教眾上前行禮,在被問起結果時遲疑道,「這小子還是那套說辭,屬下懷疑……他並非說謊。」
「可笑!」魔教教主臉上戴著猙獰的鬼臉面具,聲音陰測測的,「你是要本座相信他的鬼話,我們都是一本書里的人物,所有的人生經歷全都是被人寫出來的?」
「教主息怒!」那人慌忙跪下,「屬下的意思是,或許他中了什麼邪術,他以為的真相其實是被人編織出來的記憶。」
「世上有這種術法?」魔教教主問道。
「不敢欺瞞教主,確實有改變人記憶的方法,不過屬下也是聽說,並沒有實際見過。」
「那你可知如何解除?」
「這……」那人的額間冷汗直冒,「屬下亦是不知。」
「哼!」魔教教主被氣笑了,「如何種不知,如何解也不知,要本座如何信你?」
那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把頭埋得死死的:「屬下知罪。」
教主的性格從來不喜歡聽人狡辯,直接低頭認錯,說不定還有一條活路,他現在只祈求對方的心情不壞,也許還能留得一條命在。
幸好事情如了他的期望,魔教教主一掌拍過來只用了三分力,雖說受了重傷,至少也要休養個半年才能好,但總算還活著。
那人悶哼一聲,趕緊捂著胸口重新跪好:「謝教主寬恕。」
魔教教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給本座繼續問,本座要點實際的,少拿這些東西來搪塞。」
那人心裡叫苦,面上卻連一絲為難都不敢露出來:「是……」
魔教教主很快拂袖而去,他艱難地撐起身子,體內的鈍痛急需一個轉移的出口,幾乎不加思索地命令手下:「把七號囚犯提出來,繼續審訊。」
於是祝紹輝剛剛甦醒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再次被拖了出去,原以為已經痛得麻木的身體,在被細如毫毛的針扎進去的時候,還是感覺到了更深層次的痛楚。
嗓子裡發出來的已經不是慘叫,而是哀嚎了,他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自己怎麼還不死,為什麼還要活著,穿越大神你開開眼,放老子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