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越彬起身,彬彬有禮卻不容拒絕地道:「唐先生應該不會介意我自作主張吧?」
唐穆瞥了沈思思一眼,臉上有些不情願,但最終還是點了頭:「不介意。」然後轉身就走,顯然是負了氣在。
沈思思頓時爽了,等兩人離開後含笑看向張姨:「你是張姨對吧?我想參觀一下花園,可以陪我去逛逛嗎?」
張姨回以禮貌的微笑:「當然可以。」
就在兩人一前一後去到花園的時候,唐穆也把人帶回了工作室,而不是之前所說的書房。
杜越彬對著一看就是地下室的門,一點都沒有猶豫,直接跟著他走了進去,剛進門他就像撐不住了一樣,雙腿一軟,還好唐穆及時扶了一把才沒有摔倒。
「我被控制了。」杜越彬反手抓住他的手臂,很艱難才吐出這麼一句話。
「我知道。」唐穆二話不說就將人扶到一張接駁著各式電線的椅子邊,「坐上去。」
杜越彬虛弱地笑了笑,看他的這個反應,就知道自己找對人了,也不枉他一發現不對,第一時間就想到被沈思思針對的他來。
唐穆將人攙扶著坐上那張奇形怪狀的椅子,拿了個同樣古里古怪的頭盔罩在他頭上,然後在旁邊對著屏幕,一陣噼里啪啦的擺弄。
杜越彬:「……」
這機械試驗狂人的即視感,杜越彬有點怕了:「唐穆同學,你在做什麼?」
「嘗試幫你解除控制,」唐穆言簡意賅,「正好我今天改了一些數據,還沒來得及做實驗,能不能解得開就看你的運氣了。」
杜越彬:「……」言下之意就是拿我做實驗唄,倒也不必如此委婉。
雖然意識到自己成了試驗品,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覺得有點安心了,至少證明了他早就發現了不對,已經研究了一段時間,以他的能力應該能出結果……的吧?
才這麼想著,腦子裡突然又擠進了一股力量,那種感覺怎麼形容呢?就像魂裡面插進了個楔子,痛倒不是很痛,就有點脹脹的,還有些酥麻,反正就是一種難以形容、很不舒服的感覺。
原來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怕,杜越彬的身體瞬間都不抖了,可是他安心了,聽了形容的唐穆卻失望了:「不痛嗎?沒有強烈的割裂感嗎?又失敗了,我還得調整調整。」
他喃喃自語著,又一頓噼里啪啦,陸越彬反正也搞不懂,換了個放鬆的姿式安心地躺著,自從昏迷後醒來,發現自己的腦子不對勁,他已經好幾天沒能睡一個囫圇覺了,這躺著躺著就起了睡意,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不一會甚至打起了小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