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幾個呼吸之間,他便來到了禁地外,可惜竟來晚了一步,一道黑影已經破禁而出,手上正握著宗門至寶——蝕日青玉鼎。
那人身上濃濃的妖氣已經泄露了他的身份,紀桓仙君怒喝:「妖孽休走!」祭起法寶就往他身上打去。
可那妖早有防備,運足妖力猛地往前一竄就躲開了,回頭哈哈大笑:「本座不過是借你一口小鍋而已,紀桓老兒何必如此小器?」
宗門至寶被說成一口小鍋,紀桓仙君受不得這般侮辱,嘴裡怒罵著追上去:「妖皇景鑠!竟敢到我金陽宗撒野,你妖界是想跟界開戰嗎?」
景鑠再次閃開他的攻擊,順手向後打出一道妖元:「紀桓老兒,本座可以代表妖界,但你似乎還代表不了修真界吧?建議你召集三宗六派,商討個百八年有結果了再來說此話,若要開戰,本座接著便是。」
言下之意便是他金陽宗還不夠分量,紀桓仙君氣得幾欲吐血:「孽畜大膽!本君之日定要將你打回原形,剝皮拆骨以泄心頭之恨!」
「想殺本座?」景鑠大笑,「等你追得上再說吧!哈哈——」
一人一妖的速度都極快,就在短短几句對話間,就已到了千里之外,也無怪他如此囂張,明顯可以看到他的速度明顯要更快一些。
不一會兒,紀桓仙君就被拉下一大截,眼看就要被甩掉了,妖皇景鑠不由得意大笑,可惜應了那句話:樂極傷悲。
前面突然迎頭又來了個修士,見到他身上沖天的妖氣,立即打出一道真元:「妖孽受死!」
景鑠側身閃過,雖然躲過了這一招,但也被拖住了腳步,很快紀桓仙君追了上來。
見到來的正是金陽宗外出歸來的長老,他頓時大喜:「妖皇景鑠偷了蝕日青玉鼎,師弟快助我將人拿下!」
景鑠暗道一聲「倒霉」,不得不以一敵二,跟他們打得不可開交,這還沒完,金陽宗眾人繼續追來,對他形成合圍。
一時間天空中各種法術五光亂射,妖皇雖妖力深厚,也難以一敵整個宗門,在廢了一長老、兩峰主之後,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
紀桓仙君見狀,顧不得為隕落的同門哀傷,厲聲喝道:「他快支持不住了,大家加把勁拿下這孽畜!」
金陽宗眾人精神為之一振,戰鬥力頓時飆升了一成,法術像不要錢一樣向妖皇身上傾泄。
龐大的真元匯集在一起,黯淡的天空被一陣白光照亮,刺得大家不由閉了下眼睛,等再睜開的時候,只見方才那處已空空如也,連根毛都沒剩下。
眾人不由愣怔,片刻之後有人不敢置信地喃喃道:「妖、妖皇被我們消滅了?」
那可是妖皇啊!妖界第一高手就這麼簡單輕鬆地死了?怎麼感覺跟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