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知曉,在那個櫻花爛漫的春季,她用盡全力握著他的手,卻怎麼也抓不住他流逝的生命。
「皇兄,父皇是不是又罰你抄經書了?」
前些日子,立後的諫言剛被提出,大皇子魏清訣便提出了異議,引得朝臣議論紛紛,顏不悅,罰禁足半月。
而禁足,是免不了要抄經書的。
一頓飯食用下來,魏清訣自已沒怎麼吃,倒是淨往她盤子裡夾菜了。
泱肆也吃飽了,難得像兒時那般纏著他:「皇兄,你帶我去書房,我幫你抄。」
魏清訣命人去未央宮取了泱肆的衣物,待她換上,再一同前往書房。
他挽袖研墨,從筆擱處取了新的狼毫,蘸了墨汁遞給她。
泱肆一時之間還有些愣神,望著案桌一角疊放整齊的宣紙,是他剛抄寫完的。
執筆寫了幾個字,又小心地拿起來同魏清訣的仔細對比,暗自慶幸道:「還是挺像的嘛。」
兩人各站案桌的一邊,魏清訣聞言停下書寫的手,抬頭看她,輕笑道:「我教的自然得像了。」
他長泱肆幾歲,她的禮儀宮規,琴棋書畫他都有參與教授,算得她半個先生。
書法自然也是魏清訣一筆一划教出來的。
只不過泱肆已經許久未見過他寫的字,過了這麼些年,她寫字已經慢慢變得不那麼像他的了。
魏清訣的字跡同他本人一般,乾淨雋秀,卻又有別於女子的端秀清新,而是剛柔相濟,如行雲流水般牽絲勁挺。
泱肆欣慰地勾起一抹笑,繼續寫著。
「皇兄,你可還記得兒時我總被太傅罰抄?」
室內不冷,狐裘被她脫了扔在一旁,衣袖繁重,她左手扶著長袖,一筆一划認真書寫。
「怎會不記得?」
魏清訣又放下筆,捻一塊桃酥送到她唇邊。
泱肆便張嘴咬一口。
兄妹倆都不喜得吃甜食,因此御膳房送到未央宮和華清宮的糕點總是不會加過多的糖,一口下去酥酥脆脆,有濃郁的核桃香。
「你啊,一挨罰就想到我了,非說我這裡的糕食比較好吃。」
分明都是一樣的。
哪裡是他的比較好,不過是來騙他幫她抄書罷了。
小騙子。
憶起兒時,泱肆心裡就湧上熱意,寫字的速度又更慢了一些。
「那時還私下笑話太傅真笨,竟分不出我們兩人的字體。」
其實太傅又哪是未分辨出來,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魏清訣聽出她語氣里的絲絲愁緒,把她手裡的狼毫換成裝點心的碟子,讓她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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