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長見狀,十分有眼力見地揮手摒退了多餘的人。
泱肆這才緩緩道:「本宮來帶個人走。」
……
天牢最隱秘的一間,寬敞的牢房被布置得十分溫暖明亮,不似其他牢房那般,這裡甚至還有床榻、案桌、書櫃等幾樣家具,各種生活用品都很齊全。正中央燃著火爐,旁邊坐著一個男人,留著絡腮鬍,正手舉著兵書,在燭光下專注地閱覽。
身後傳來鐵門打開的聲音,他卻仿若未聞,視線仍是盯著手裡的兵書。
泱肆在他後側幾步之外停下,右手掌放於胸前,輕輕彎下腰,直言道:「很抱歉擾了親王雅興,聽聞貴國公主殿下將至大北親迎親王回國,還請親王隨我移步。」
男人翻動一頁紙,「有勞靖安殿下,這獄中萬物俱備,吾倒是習慣了。」
「怎麼說這也是牢獄,讓親王受委屈了。」
泱肆放下手站直身子道:「臨近聖祈,恐生變數,還望親王見諒。」
「委屈談不上,這一年多以來殿下也未曾虧待過吾。」
他放下手裡的兵書站起來,回身慢慢欠了下身,臉上沒什麼情緒,「倒是吾讓殿下親自來請,失禮了。」
深夜的清平坊愈發僻靜,一輛馬車在大門外緩緩停下來。
一個女子輕盈地從馬車上跳下來,她身後跟著一個男人,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泱肆去叩門,過了很久才有人來。
「殿下?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連清看到她很是意外,又看向她身後,與那個陌生男人對視了一眼,「這位是?」
泱肆微微頷首道:「老先生,打擾了,晚生有些事想勞煩一下您。」
……
安排好一切,泱肆沒有急著回宮,而是把馬車停在國師府外,踩著牆頭翻進去。
大概是做了太多夢,明明昨晚才見過,可是她現在還是很想見到他。
只是因為腳下沒力,從牆頭跳下去時,泱肆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吃了滿嘴雪。
隨即便是止不住的咳嗽,肺都要咳出來了。
她突然理解到皇兄每日咳嗽有多難受了。
待得終於止住了咳嗽,她撐著地面站起來,要拍去身上的雪時,聽到了開門聲。
上次喝多了沒留意,第一次清醒時在夜晚的國師府,發現原來這裡黑燈瞎火,什麼都看不見。
一片黑暗,一片孤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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