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紀越不過是一個旁系的世子。
不過這些不是他該關心的,他的任務是盯著紀越,直到將他送出大北。
夜郎雖是小國,但大北不可能對他做出什麼來,所以這場看起來是護送的行程,不過是為了防止這世子暗中搗鬼。
紀越又問他:「侯爺可有興趣跟我到夜郎遊玩幾日?」
蕭暮聽出他話裡有話,望了他一眼,「我乃定南侯,職責是守衛大北南方的疆土,出境需要向皇城稟報。」
皇城又怎會放任一個定南侯跑到其他國家去。
只怕一不小心就背上通敵叛國的罪名,或是成為人質,以此要挾大北,那他萬死也難辭其咎。
紀越自然是不勉強,仿佛剛才的話只是隨口一說。
他有些惋惜道:「還覺得這段時日在大北交到了侯爺這樣的摯友實在深感榮幸,只怕今後再難相見了。」
突然,一陣喧鬧阻斷了兩人的交談。
窗外,穿城而過的河邊棧道上,熙攘的人群中吵鬧起來。
「你這個流氓!一直對姑娘動手動腳!」
一個少女扣住一個男子的臂膀,反剪到身後,壓著他抵在木欄上,男子旁邊,是一個女子,滿臉驚恐。
那男子掙扎,「你少胡謅!我就是從這裡走過而已!」
少女身形很小,卻能夠將一個大男人鉗製得死死的,「少狡辯!我都看見了,你從那頭走過來一直在趁機揩油,手腳不安分!」
男子叫冤:「你讓大家評評理,這裡人來人往的,我經過,難免會有所觸碰,你竟然就說是我故意?你這小女娃怎麼不講道理!」
少女不理他,轉而對一旁的姑娘道:「姐姐你說,他剛剛是不是趁亂摸你了?」
那女子神色有些惶恐,她剛剛確實是走在路上,覺得有人往自已臀上蹭了幾下,但是一回頭,見身後之人一臉自然,好像就真的只是因為人太多而不小心碰到的一般。
她本來就是想著小心一些,避免再次與別人發生接觸,卻突然冒出一個小姑娘將那個男子給壓制住了。
此刻,眾人都在看著她,他們的目光,只是在等著她給出一個立場。
至於背後,將如何議論,她不知。
女子猶豫了一下,搖搖頭道:「不,他沒有……」
少女一聽,急了:「姐姐你再仔細想想,我親眼見了,他就是摸你了!」
女子迴避她的眼神,後退了兩步,再次搖頭。
男子見狀,連忙道:「你看,我沒說錯吧!你別在這瞎搞了,白白誣陷我,還玷污人家姑娘的名聲!」
周圍的人也指指點點:「就是啊,這小女娃怎麼這樣子啊?讓人家姑娘以後怎麼出去見人?」
「怎麼能這樣當眾辱人清白?」
所有人都偏向男子這一邊,少女手上的力道不由得鬆了,男子連忙掙脫她,扭了扭被酸痛的手臂,他佯裝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