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毅刃忍住想要上手捏的衝動。
他倆朝夕相處兩年半,無處不在兩個人的記憶,冷不防離開,顧毅刃也有點難以割捨。
「要是有人欺負你,你要記得告訴老師。」蘇柳荷坐直身體,小臉嚴肅地說:「有的人壞會霸凌同學。」
顧毅刃認真聽著:「好,我記得找老師。」
蘇柳荷又說:「要吃飽也要吃好,碳水和蛋白質要搭配著來。我跟你說過的。」
顧毅刃也認真回答:「我不會忘記的。」
之前做題也是想看她氣鼓鼓揮著小鋼尺的模樣,故意做錯幾道題。但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蘇柳荷繼續叨叨說:「京市是個花花世界,什麼樣式的人都有,你跟人來往要注意。」
顧毅刃笑了:「你在這裡也要注意。」
蘇柳荷又蔫兒吧唧地趴在炕桌上,嘟著小嘴說:「知道了。其實我挺為你高興的。」
顧毅刃說:「我懂的。」
距離他去學校也就兩個禮拜,這樣的時間在蘇柳荷叨叨中過得飛快。
特別是這些天,有不少人過來做客。還有人打聽顧毅刃是怎麼學的,會不會有秘密資料之類的。
真是應證那句話,貧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啊。
蘇柳荷煩不勝煩,從供銷社買完菜回家,提著小竹籃見到村口的狗都想給兩腳。
「誒,讓讓。」有個騎三輪車的人拖著滿噹噹的商品從石頭路上顛過差點刮到小竹籃。
「借過借過!」
「前面的靠邊點啊!」
蘇柳荷乾脆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往蘇茴娣家去。
錢大姐和何奶奶倆人約好到供銷社買花生米,見到這樣的狀況,何奶奶拉著蘇柳荷的胳膊說:「你千萬別生氣啊,生氣壞的是自己身子。」
蘇柳荷不明所以,錢大姐鳥悄兒地說:「是蘇茴娣下個月辦婚禮,借了碾穀場呢。瞧她大張旗鼓的,誰不知道她大著肚子。提前這麼些天準備,我看她能擺幾個菜。」
碾穀場連著糧倉和大隊部,地方大,足能擺下二三十桌。
蘇柳荷哪裡會生氣,早就是兩家人。她要走陽關道,蘇茴娣要走獨木橋。
回到家,顧毅刃已經把出發的包裹整理好。陸團長派車過來接他,直接把他送到省城火車站。
蘇柳荷給他帶了好些健體茶,還把美膚板栗和清神米給他也帶了些。
他倆並排坐著門檻上等著車,蘇柳荷捧著小臉不說話,顧毅刃也就不說話。
他不停地看她,從顱頂的髮絲到耳尖的絨毛,出色的眉眼、精緻小巧的鼻子還有想要按揉的雙唇。
他的目光克制不住地掠過她每一寸肌膚,真想狠狠地揉在懷裡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