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農村一般有老法子,也許她就是按照老祖宗留下來的章程做的藥茶也說不定。」
佟虹雁沒在農村生活過,倒是聽過不少光怪陸離的故事。別管怎麼樣,能讓她身體舒坦,比許多大名鼎鼎的神醫強是真的。
顧孝文一心一意抱蘇柳荷的大腿,他記得在朦朧間是蘇柳荷讓顧毅刃答應他做兄弟的。雖然沒有蘇柳荷那句「快答應他啊」顧毅刃應該也會答應,但是,枕邊有人就是放心呀。
「這段時間好多人借著探病倒咱們家來打聽弟弟的事。」顧孝文換個舒坦姿勢,靠在扶手上說:「媽,有的還提了弟弟的婚事吧?」
佟虹雁幫他拿個靠墊靠著,無奈地說:「他們倒是消息靈通。」
從前都在背後說他們尋子是痴人說夢,孩子說不定早沒了。現在一個兩個都來打聽顧毅刃的婚事,竟連相貌與秉性也不顧了。
「媽。」顧孝文握住佟虹雁的手說:「咱們不搞門不當、戶不對那套啊!您做什麼都行,千萬別做壞婆婆!」
「管好你自己吧!」佟虹雁唇角抽動,這孩子說得什麼話。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給點好臉色就敢教導她辦事了。
顧孝文往後面一靠,嘿嘿笑著。
今時不同往日,知道不會被攆走,他膽子都大了不少。
佟虹雁睨了他一眼,哎,這孩子都這麼大了,怎麼還傻乎乎的。還不如先給他找個人家吧。
顧孝文打了個噴嚏,趕緊捂著口鼻。
佟虹雁慢悠悠地說:「誰知道我能不能當成壞婆婆。你弟弟跟蘇柳荷同志八字還沒一撇呢。我看他就是剃頭擔子一頭熱。」
「啊?」顧孝文震驚不已,坐直身體說:「他們還沒處呢?」
倆人相處一副老夫老妻的做派,居然還沒處上?
「我是過來人,看一眼就知道了。」佟虹雁說著想笑:「你弟弟看來需要人幫他牽一牽月老紅繩了。」
顧孝文拍著巴掌說:「幫忙追姑娘是吧?行啊,媽,咱們一起使勁,我不信蘇柳荷不進咱們顧家的門!」
他們娘倆在樓上東一句西一句說著,幾乎每天都是如此。從前是顧孝文陪佟虹雁,如今是佟虹雁陪他。
大門外,警衛員攔下兩位過來串門的幹部家屬,跟宅子裡面的人通個氣,將人放進顧家宅子裡。
顧家宅子是個四層洋樓,一樓有會客室、廚房和保姆房。二樓是顧孝文住的地方,還有一間陽光房,放著室內盆栽,有時候曬點衣服。三樓是老兩口的起居室與書房,還有茶室。
四樓是客房和活動室,再上面便是閣樓,放些換季衣物和陳年舊物。
普通關係的人過來,一般就在一樓坐著聊天。多數由佟虹雁接待,聽著收音機或者放著電視,說點家長里短的事。要是有重要的事,要麼在顧重甲辦公室,要麼在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