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感嘆道:「天地良心啊。」
香菜感嘆說:「情深似海啊。」
「你們能不能說點有建設性的話。」蘇柳荷賴唧唧地說:「我現在腦子好亂。」
香菜說:「我們也很亂啊。原來以為你們已經在京市結婚生娃娃了,鬧了這些年你倆才親上嘴啊!」
宋姑娘恨鐵不成鋼地說:「他都讓你親嘴了,你都不知道順杆爬?我真不知道是他的腹肌硬還是你的心腸硬啊。」
蘇柳荷震驚地說:「你大學到底學了個什麼鬼玩意?」
宋姑娘說:「大學讓我拓寬眼界,告訴我勇於表達。」
好一個勇於表達,把蘇柳荷干懵了。
「你們該不會以為我倆早就在一起了吧?」
香菜和宋姑娘不約而同地點頭。
蘇柳荷忽然開始打嗝,一下兩下的,不知是不是受了驚嚇。
香菜結過婚成了小嫂子,打通任督二脈說話也放得開了:「每次看到小毅哥看小荷的眼神,都覺得要吃了她。咱們村里一直沒有男青年敢靠近小荷,她居然不知道怎麼回事?」
宋姑娘嗤笑著說:「八成還以為自己很厲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狐假虎威。」
香菜又說:「這幾年小毅哥過得什麼日子啊。」
宋姑娘說:「和尚日子唄。誰讓不長眼看上個榆木腦袋。我都想幫他敲一敲了。」
她倆旁若無人地說著風涼話,蘇柳荷小臉紅得要爆炸,不停地吸溜著汽水壓嗝兒,可是越喝嗝兒越多,這下更氣了。
香菜把瓜子皮扔到撮箕里,拍拍手說:「這下好了,你說他對你是親情,可真是把人家的心給傷到了。你看誰家弟弟那樣照顧姐姐的?簡直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當仇人就不錯了。」
宋姑娘也說:「不說遠了,蘇茴娣和蘇承業不就是一對例子麼。蘇茴娣對別人不怎麼樣,對蘇承業夠意思吧?結婚的房子都是她讓姐夫蓋的。結果姐夫出事,蘇承業第一個拒絕蘇茴娣回娘家,說她丟人。」
蘇柳荷垂下眼眸,小聲說:「那你們說他今天走了為什麼還不回來啊?」
宋姑娘張嘴要說,被香菜一把拉住。香菜給宋姑娘使了個眼色說:「興許你說完他太難過就那樣走了唄。」
宋姑娘心領神會地說:「對啊,既然你不想跟他好,我敢肯定有大把的女人想跟他好。說不定這時候抱著別得女人親嘴呢。」
蘇柳荷一下不打嗝兒了,淚珠子一個接一個往下滾,抽抽涕涕地說:「不可能,我倆拉過鉤,都不找對象不結婚的。」
香菜狠下心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允許你親人家,不允許人家親別人?說重點,你是他什麼人?」
蘇柳荷這下也不抽抽涕涕了,抱著膝蓋開始哭天搶地的嚎:「什麼也不是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