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剛剛還對白嬤嬤冷臉的人，這會就算是面對當今天下最尊貴的男人，也仍然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你怎麼說？」
啟元帝九方御天以前只是聽說過，燈下觀美人。
從來都覺著那不過是一幫酸腐的文人墨客的胡言亂語。
而現在他卻只覺的，要說會，還得是那些文人。
「清夢是陛下的人，自然一切都是陛下的。」
清夢眼睛看向白嬤嬤，不過話說的卻是另外一回事。
「哈哈哈，好，不愧是朕的美人。」
啟元帝大笑著走到清夢面前，將人從地上啦了起來。
「天冷，跪什麼，小心傷了膝蓋。」
「衛忠，忘憂宮裡的仔細著安排。」
「主僕不分的奴才，拖下去好好處理乾淨了。別留在忘憂宮礙眼。」
啟元帝冰冷厭惡的眼神，掃過跪在地上的白嬤嬤。
白貴妃平日裡在後宮裡的形式做法，他也不是不知道。
只是西北戰況一直都依靠著白元帥帶兵。
所以他對白貴妃多年來也都是睜一眼閉一眼。
只要她不做的太過分，啟元帝都是不會過問。
可現在白貴妃的手都已經伸到了他的眼前。
他下午才封的美人，整個忘憂宮裡就到處都是白貴妃的人不說。
連一個老嬤嬤都能夠如此羞辱一個美人。
將他這個皇帝放在何處。
他的女人也是一個奴才可以隨便羞辱的嗎？
歸根究底，這一切的根源所在，還是白貴妃。
是自己給了對方太多的希望和權利。
讓她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第367章 驚蟄番外—（5）
清夢從被賣入了玫瑰閣, 就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是出賣自己的皮肉為生。
因為她知道，那是她唯一能夠活下去的出路。
可是當她被九方丹辰, 帶去了玫瑰閣的偏僻院子教養之後, 她以為自己的命運已經改變了。
至少她可以憑著自己的能力生活, 以後當個管事，就很好。
可是誰能想到最後的結果，也不過是她從妓院裡侍奉達官貴人, 變成了侍奉皇帝而已。
清夢苦笑的看了一眼已經睡熟的啟元帝。
強撐著酸疼的身體起身, 披上外衣, 喊來外面守夜的嬤嬤, 給自己準備水沐浴。
「小姐。您這……」
綠蘿看到清夢身上青紫的痕跡, 震驚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眼中的淚水卻是怎麼都控制不住。
離開九公主府的時候，她有給清夢更衣的, 那會清夢可還是一身光潔如玉的肌膚，讓她好生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