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你真的要棄多年情意於不顧嗎?」
陸明朝沉聲「不是情意,是我一個人的黑歷史。」
quot若顧世子之請縣令大人傳召我前來,僅為追溯既往之瑣事,則我與世子之間,恐難有共鳴之語。quot
顧淮「阿朝,你真當我拿你沒辦法嗎?」
陸明朝:千萬別上演膈應人的文學。
就在這時,許縣令小跑著來到廊檐下,聲音里滿是喘息。
「顧欽差,陸東家的夫君謝硯求見。」
廊檐下。
許縣令一顆心高高懸著。
一邊是謝硯,一邊是顧淮。
一邊是父親的吩咐,一邊是鎮國公府的權勢。
他也很為難啊!
但謝硯和陸明朝於他有恩,所以他壯著膽子前來通稟了。
顧淮的面色愈發陰沉,胸腔內洶湧著強烈的怒意,其間還摻雜著一縷難以抑制的嫉妒情緒。
謝硯。
謝硯。
倒是有一個好姓。
十指向掌心蜷縮,拳頭攥的咯咯作響。
尤其是在看到陸明朝不由自主舒展的眉眼後,嫉妒無以復加。
「阿朝,許縣令還真袒護你和那獵戶。」
話語清晰的飄入許縣令耳中。
許縣令頭皮發麻,忐忑不安。
「讓他進來。」顧淮抬高聲音。
不消多時,一道挺拔清雋的身影朝這邊踱步而來。
腳步很急,也很穩。
顧淮愕然,怒火有瞬間的凝滯。
這是謝硯?
玄色雲紋勁裝,清俊冷厲。
眼角下一道有些瘮人的疤痕,顯得人越發的鋒利不近人情。
不是他以為的粗鄙,更沒有他想像中的醜陋。
一直以來,他都沒太將謝硯當回事。
今日一見,只覺得以往輕敵了。
顧淮壓低聲音「阿朝是被謝硯的色相所蠱惑嗎?」
尾音稍稍拉長,似是情人間的繾綣呢喃。
陸明朝:猜的還真准。
她對謝硯,真真是應了那句始於顏值陷於人品。
顧淮黑眸微眯,眼神變得探究玩味起來。
他的阿朝,在見色起意上一點沒變。
多年前,阿朝便是一眼相中了他,繼而死纏爛打爭來了婚約。
「阿朝,他敢來尋你,膽量不錯。」
「只是,與你相守,不是有膽量就行的。」
陸明朝不耐煩聽顧淮發病發癲的話。
似顧淮這種人,天生覺得世上萬物只有他想不想要,沒有合不合理能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