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瘦,長點肉抱著不硌手。」
腰上癢,季雨偏偏躲不開,扭了扭換個姿勢趴岑之行懷裡。
「哥,硌手你也挺愛抱的。」
岑之行從喉嚨里擠出聲哼笑:「你不喜歡?」
季雨撇嘴,腦袋埋進岑之行臂彎不說話,只有露在外面的耳朵漸漸變紅。
飛機訂在最後一天下午,岑之行特意定了早上十點的鬧鐘,想早點起床帶季雨去吃羊肉泡饃。
對岑之行來說,十點算早起了,沒睡飽,皺眉摟緊季雨親了一口。
確定關係之後還是不一樣了,天天都想膩歪,季雨戳戳岑之行脖子,攬他的手緊了緊,但人沒醒。
「哥,哥!行哥!」
昨晚岑之行叮囑他一定要在十點把他叫醒的,季雨在岑之行懷裡蹭蹭,對著男人鎖骨咬了一口。
季雨虎牙很尖,雖然沒太用力,還是疼的。
岑之行吃痛睜眼,睨著他:「牙尖嘴利。」
又膩歪一陣,岑之行才起床洗漱,季雨六點多早洗漱過了,在床上滾了一圈,埋進對方枕頭蹭蹭。
他們其實都挺喜歡早上的叫醒服務,一個真不想起,一個真願意哄,膩歪膩歪,就當小情趣了。
出門聊天時季雨才知道岑之行起「一大早」是為了領他早點去吃羊肉泡饃,這樣下午還能去旁邊的古鎮逛逛。
季雨愛吃這個,來這兒七天,三天中午都說想吃羊肉泡饃,岑之行不愛吃,總覺得有股羊膻味,但還是依了季雨的願望。
岑之行給季雨點了羊肉泡饃,自己點的三鮮米線。
他的米線先上,熱騰騰冒著白氣,夾了顆丸子在勺子裡吹涼餵給季雨。
季雨抬眼看看他,張嘴吃掉,很鮮,行哥就愛吃清淡的,他不愛吃。
岑之行餵第二顆的時候他忙搖頭,「哥,你自己吃。」
岑之行也沒跟他客氣,放自己嘴裡了。
過了幾分鐘季雨的羊肉泡饃也上來,他加了三大勺辣椒油。
有時候他在想,真的挺神奇,性格天差地別口味截然相反的兩個人居然能走到一起,像天上的飛鳥和海底的游魚,怎麼看都毫無交集,偏偏生出愛意。
他太幸運了,在海底深淵被屬於他的、不惜沾濕羽毛也要救他的飛鳥拽起。
或許是上天給予的恩賜。
可能是辣椒油太辣了,亦或者別的什麼原因,季雨輕輕吸了吸鼻子,岑之行透過熱氣蒸騰的白霧看著季雨,遞給他一張紙。
「吃個飯也能東想西想?」
「我沒有。」季雨嘴硬,「辣椒油加多了。」
「那換給我吃。」